脚步声自后传来，陆眠绷了神经，陆凛三两步便行至他跟前，低朝他看来。

    沉默无声蔓延，明明没开，对方那双黑的眸中好似在询问。

    陆眠埋首，还在思考应该怎么说。

    陆凛却忽然间说：“是想让我一起去？”

    闻言，陆眠蓦地抬脸。

    陆凛视线扫过他那双清澈如的眸，一切都明白了。呼仿佛都沉了，他将话问得更为直白，往日里轻淡的嗓音中似重了些许，又宛若依旧，“想让我与你一起睡？”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他分明是想着自己不能占人便宜，接着想到陆凛的癖好，陆眠意识就要拒绝，“我睡！”

    说着，他一溜烟往里间奔去，嘴里不停，“睡觉睡觉睡觉。”陆凛睡不睡，睡哪里，反正不能跟他睡。

    那可是给，他怎么能因为动了恻隐之心就跟人睡在一起。

    想到这，陆眠猛地打了一个哆嗦。还好陆凛话多，不然他差就真的让人跟来了。

    许是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陆凛并未跟里间，陆眠独自霸占了整张大床，很快就睡过去，到了半夜他再次醒来。

    不是很渴，他翻了个，打算继续睡。

    不多时，陆眠睁开，叹了气起去。

    烛火摇曳中，外间的桌被拼接到了一起，那修的人影躺在上方，双手安然地垂在侧。陆眠看了看那只被主人几经摧残的手，松了气之余，他心中略微有些古怪。

    他垂打量，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陆凛没有自残不说，竟将昨日他随手给对方盖着的桌布又盖到了上，老实得过分。

    陆眠摸了摸后颈，晃晃悠悠回了里间。

    待他一走，陆凛便睁开了睛，微微侧目看向人离开的方向，中划过一抹思。

    少顷，陆凛抬手将掌心盖在脸上方才缓缓合上眸，梦中似有着那抹熟悉的香，叫人心驰神往。

    -

    第二日，陆凛前往书院。褚柏栩晨间去军营，午时回来，正好遇上起床的陆眠。

    “起了？”褚柏栩笑眯眯地上前，约莫是昨日累积的‘厚’谊，他不由仔细看了看陆眠，“没睡好？”

    陆眠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