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对方的小动作，江肃撞了苏恕的肩膀，他是心大，又不傻：“得了，你就别说了，我好着呢，你安我的话，我还得装样哭给你看。”

    罩上的那双睛蓦地睁大，苏恕错愕地转过，只看见江肃伸手指了指的代言人：“就是他，我大哥死的时候还惦记他，在遗书里面告诉我们别动他，也别怪他。”

    因为屈坐在台阶上，宽松的往上提了一大截，左脚一截白袜，而右脚来的是白净的脚脖。

    “……”

    这个儿学生都去吃午饭了，只有他们坐在教学楼的台阶上，路过的学生不乏回观望他们俩。

    苏恕顺着他指的方向，目光落在果饮牌的代言人上，很俊朗的一个年轻人，二十的样。

    江肃喜好天气，他觉得好天气会让人的心像天空中雀跃的鸟，上飞个不停。

    小时候，江肃天天跟在他们仨后面。最惯着江肃的人是他的大堂哥——江以轩。

    眶涩然的江肃往台阶上一坐，苏恕看着他，也坐在了一边。

    只是，这人他怎么看起来有熟？

    苏恕安静地听着，跟随着他的话，抬去看天空，万里无云的好天气，瓦蓝瓦蓝的天像极了安静的海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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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哭什么。”

    “谁也没想到我大哥他会自杀，警方说现场疑多的，但最终还是判定成了自杀。”

    的走廊外，说话声带着淡淡伤，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除了江家人外，已经很少有人想得起来了。

    “天儿好，心也好。”江肃嘴上不停，却一直不往重说，像刻意避开什么。

    这话题转得太快，苏恕都没反应过来，视线习惯地移。

    可是，这两人一个顾着难过，一个罩一拉，帅的两个小伙儿就这么坐着聊上了。

    只可惜……

    苏恕不会安人，嘴上却不吃亏：“哭吧，肩膀给你靠。”

    两影走走停停，苏恕脸上的表与平时别无二致，睛却不打转儿地看江肃，明显是想安他，又不知怎么开。

    “……”

    “他十八岁，我哥一直都关照他，可他却在我哥最难的时候背叛了我哥，他怎么还好意思来我哥的葬礼？”

    而苏恕是什么天气都喜。小学的时候，他没朋友，看天空看星星成了他乐此不疲的游戏。

    “大哥在的时候，我们总觉得天塌了，都有人扛着。他会自杀，我们谁也没想到，还是因为一个男人自杀。”

    沉于往事的江肃并没发现苏恕的异常，等他平息了火气，低一扫，突然说：“恕儿，你是不是少穿个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