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声质问，办公室陷一片沉寂。

    不知什么时候，矛盾的主角换了人。

    苏恕说着狠话，声音都不带打颤的，脸上也没个笑模样，看起来凶的。可这样落在沈聿卿里，只剩可怜俩字了。

    沈聿卿心疼了，看着苏恕不消停的嘴一个劲儿的挖苦自己，他叹了气，试图把人揽过来。

    可他这手刚伸去，苏恕就向后退了一步，用手挡住眶，摇了摇。

    上一秒还气焰嚣张的人慢慢地垂，任由过的碎发挡住了睛。

    苏恕站着没动，汹涌的绪褪去后，随之而来的是平静的愧疚，他反手压门把手，留了一句：“你们聊吧。”

    说完，转离开办公室。

    八楼的电梯迟迟没有上来，苏恕脆走楼梯去，关楼梯的门时，隐约听见后有脚步声。

    他愣愣地转过，不经意间，手上却松了力。

    咣当一声，接着，一声压抑的痛呼在楼梯间响起。

    “你不让我追，也不至于用门拍我吧。”

    沈聿卿向后踉跄了两步，手背抵在被砸红的额，另一只手撑在墙上，只觉得前一阵天旋地转。

    而苏恕还没来得及因为沈聿卿追上来而惊喜，就被突发的况吓傻了。

    “你有没有事？我们去医院吧。”

    写字楼的楼梯并不净，一层一层台阶上还残留着白灰，沈聿卿睛酸，鼻酸，也没功夫讲究不净了，撑着扶手往台阶一坐。

    得到不回应的苏恕神都挪不动地儿了，他盯着沈聿卿的脸看个没完，唯恐把这张俊脸和聪明脑袋砸坏了。

    于是，沈聿卿模糊的视野刚清晰，就看见一双关切的睛望着他，连嘴都张到微抿着。

    就在苏恕想摸摸他的鼻梁有没有问题时，沈聿卿向后仰了仰，躲开了这只“冒犯”的手。

    “没事，幸亏我没镜，要不然我现在真的可能要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