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恕一步三回地往楼上看，等坐后，一菜吃嘴里，他顿时明白了，这菜是吴妈的，吴妈是苏州人，菜的味偏甜。

    李宥笑骂了一句，调侃：“你这人，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不是前几天一个劲儿和我打听事的时候了。”

    还没回来？

    拿着杯，苏恕上楼敲了敲卧房的门，并没有人回应。

    “要请也是我请你，要不是你和东哥提了，我也去不了云程。”

    苏恕松了气，踩着拖鞋去厨房接，他打开厨房的灯，看见桌上的饭菜。

   晚风掠过耳边的碎发，一缕凉意，让停滞的思绪豁然清醒，直到远的路灯接连亮起，苏恕了被得发麻的脸，目光停在通信号灯动的数字。

    他打开落地灯，仰着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李宥发来了六条达六十秒语音条，苏恕停在屏幕的手指顿了顿，反手回了个语音电话。

    客厅没开灯，只有窗外渗来的月光，落地灯也没开，屋安静到了极致。

    吃完饭，苏恕把菜汤倒掉，一个没留神，菜汤沿着碗侧到了袖上，白卫衣瞬间染上一大片油渍。

    信号灯由红转绿，苏恕跟着人群，手却在袋旁停了许久，几秒后，他抬手一扔，咚的一声，烟和打火机一同扔垃圾箱里。

    “沈聿卿，你回来了？”

    连玄关的鞋柜都是老样，看来是没人回来。

    吴妈并不是每天都过来饭的，苏恕要上学，沈聿卿要工作，两人经常不在家吃饭。沈聿卿空闲时，也会偶尔饭，再加上苏恕不习惯家里有生人。

    他说话这功夫，苏恕已经摸了把瓜，嘎嘣嘎嘣地吃起来：“怎么？要我过两天再请你一顿？”

    动作迅速地把盘洗碗机里，他低一瞅，半个袖都黏黏腻腻的，番茄炖腩也是发挥了最后的作用，还给卫衣染了个。

    如此一来，吴妈来的次数更少了。

    手机往沙发扶手一放，一条踩在沙发，苏恕边在茶几面找瓜，边说：“有事快说，有快放。”

    李宥接通语音后，先是一乐：“我就猜到你没耐心听完。”

    “得了，这事不至于，顺一提的事儿。”苏恕可不想揽功劳，李宥去云程早晚的事。

    沈聿卿是有事要忙，才叫吴妈来的吧，苏恕边吃边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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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家里没人，苏恕脆把卫衣一脱，着上半窝沙发里，没等他靠一会，手机的呼灯闪了闪。

    只是这味，他不太能接受。

    回来的路上，好的心理建设在开门的那一刹那消失得净净，苏恕弯腰换鞋的同时，还不忘去看客厅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