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恕再一次被命中死，好不容易支棱起来的勇气摇摇坠：“熬了一夜，不算特别晚。”

    沈聿卿坐来，胳膊肘搭在上，碎发的神略微严肃。

    而苏恕因为没听见动静，绷的心一直不敢松懈。

    “还有一个问题。”沈聿卿收好检讨书，语气难得迟疑了许久。

    检讨书放到书架上就代表着不用返工，苏恕提起来的心放来一半，不在意地问：“什么问题？”

    沈聿卿把检讨书放在一起，站在书架旁没动，书房的光落在他的肩线，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

    “我喝醉的那样晚上，你对我什么？”

    刚听到这句话时，苏恕像是没理解文字义的搜索引擎，脑里空白了许久，等呆滞的理解力慢慢分析完时，那晚沉睡的记忆一苏醒了。

    黑夜粘稠的卧室里，肖想了两辈的人躺在他边，息声伴随着一声声呢喃，他克制咙里发的低，睛却锁在沈聿卿的侧颜上。

    他趁着沈聿卿没有意识的时候，了他一直想的事，他收着力气最后还是脏了他和沈聿卿的西装外，连无辜的领带都没逃得了。

    椅地面再次发刺耳的声音，苏恕心里绷的线彻底断了。

    他站起来，没敢去看沈聿卿的脸，颤着问：“你不是醉了吗？”

    沈聿卿没镜，也能看到苏恕红成一片的耳朵和脖，他了着鼻梁说：“我是醉了，不是死了，不至于我边有人在……我还什么都不知。”

    更何况苏恕得的确……好听的。

    所以那晚发生的一切沈聿卿都是知的，苏恕倏然有几分迷茫，他没想到会在今天被沈聿卿揭穿。

    他设想过以后的某一天他和沈聿卿告白的场景，可能是在沙滩，可能是在餐厅里，也可能是在小公园散步，他会略带玩笑地提起过去的某一个夜。

    苏恕怎么也没有想到过会是今天，他刚写完检讨这么个尴尬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