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卿边去厨房边说：“用它擤鼻涕，鼻能少遭罪。还有桌上那纸你从哪儿淘来的？”

    淘这个字听得苏恕想笑，知这位又挑剔上了，他碰了鼻两边，摸起来的：“江肃桌上拿来的，有的用就不错了，哪儿还顾得上挑那么多。”

    众所周知，大学生的纸属于极易消耗的那一类，着着就没了，他拿走的这一包还是江肃仅剩的存货。

    “这东西你哪来的？”苏恕好奇，沈聿卿不像随带保纸的人。

    沈聿卿去厨房盛粥，空回应他：“前两天接我侄女的路上顺便带了一包。”

    “侄女？”苏恕是典型的病了也坐不住，他了鼻，肩膀贴着墙看向沈聿卿。

    沈聿卿没来得及换衣服，还是规矩的衬衫西，背影还是那么。

    等视线及到腾腾的粥时，苏恕略微纳闷，“粥什么时候煮的？”

    他怎么记得沈聿卿刚回来不久？

    从冰箱里拿俩猕猴桃，沈聿卿无奈一笑：“吴妈来过，你睡着没看见人吧。”

    “我说厨房的灯怎么开了。”苏恕闻言尴尬地摸了耳朵。

    他午睡得有沉，没觉到有谁来过。

    “不仅厨房灯开着，门的灯也开着。”沈聿卿说。

    觉五分钟到了，苏恕拿温计冲着灯光看了看，随说：“门的灯我开的，我琢磨着你晚上应该能回来。”

    沈聿卿切猕猴桃的动作一滞，转去看他，苏恕已经叹着气去了客厅。

    隔着老远沈聿卿也能听到苏恕说的话。

    “啧，还真发烧了，麻烦。”

    像是为了应验麻烦这俩字，晚饭吃药后降的温在后半夜又升到38度多。

    房间，床的灯被调成了很暗的亮度，形成了静谧的环境。

    苏恕被喊醒吃药时，视线还是模糊的，听见有人喊让他张嘴，他本能地听话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