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恕从李宥手里借了个火，了烟没，只夹在了两指间：“早上没注意。”

    大街小巷里的行人不少，路边的摊卖什么的都有，李宥看着苏恕俩手揣兜地闷声往前走，放慢了脚步。

    “吃饭了没？”苏恕侧没找到人，回看他。

    李宥灭烟：“早吃了，这都一了，你爸和你继母来了？”

    苏恕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鞋尖在角落里未化的积雪上蹭了蹭。

    苏闳刚和赵兰是吃完饭来的，不大的小屋瞬间挤满了六个人，他待那儿连呼都不招人待，与其留来碍，还不如来逛逛。

    反倒是他姑苦婆心地让他别走，苏恕知，他姑还以为他和他爸只是常年不联系，关系生疏了。

    可他自己知，这本不是生不生疏的事儿。

    李宥见他绪还好，问：“老规矩？”

    所谓“老规矩”就是去网吧开黑，赶着放假喊人五排还比较容易。

    通往网吧的路必经过几家店铺，想起上次被泼的那家，苏恕先带上了罩，遮住了半张脸。

    李宥一看，有愣：“捂这么严实嘛？”

    店铺的卷帘半拉着，看不来里面有没有人，苏恕糊不清的嗓音从罩里传：“不捂严实，我还得被泼的一盆，你要帮我挡吗？”

    “挡个！”李宥纳闷，“他家没完没了啊！你都赔给他们钱了，他们再不满意，有本事找陈勇那伙人去。”

    一分钟后，李宥被苏恕生拉拽着走。

    “你别拽我。”李宥细细琢磨，“你不会没告诉他们吧？”

    风散垂落的发，眉骨结痂脱落的红痕，苏恕停顿片刻，低来：“嗯，没告诉。”

    “你傻啊，了钱还不留名，你当活雷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