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恕听着沈的话，又想起了之前在医院沈聿朗说过的话。沈聿卿的母亲是因为神失常发生的车祸，并且年纪尚小的沈聿卿也在车上。

    苏恕陪着她说话，沈偶尔也会提起沈聿卿小时候的事。

    “，我真的一会去。”

    苏恕猜不到那年沈聿卿在想什么，但如果这事发生在自己上，他估计很难不去怪胡闹的弟弟。

    想到这里，苏恕手上的动作慢了来，心酸酸涨涨的。

    “别看聿卿现在事稳稳当当的，小时候经常和他弟闹别扭，不让他弟碰他东西，可真遇到大事，他还护着他弟弟。”

    沈看来他坐不住了，“想去就去。”

    沈聿卿对他妈妈的很，而他又目睹至亲之人在前死去，这觉该多难受。

    沈笑得慈，“有什么不可以的？二楼右转第一个就是。”

    苏恕不知怎么修剪，边给这些浇，边听沈聿卿小时候的事。

    很多事都不能细想，一认真想就会发现这里无论是谁都无辜。

    沈叹了气，也是他们不细心，当年他们都没发现仪辞的状态不对。

    如果沈聿朗那晚没有哭着喊着非要妈妈回来，那何仪辞是不是就不会意外亡？

苏恕提前来到沈家，沈知他过来，提前叫家里的阿姨准备好了饭菜。

    苏恕垂眸继续浇着，指尖却有颤抖。

    再者，当时年纪那么小的沈聿卿又是以什么样的心境去面对自己弟弟的？

    苏恕把“忍”字贯穿得很彻底，除了神偶尔瞄一二楼，大分心思都在上。

    “聿卿十岁左右吧，走丢过一次，司机去学校没接到人，晚上他也没回家，把我们急坏了。后来我们找了一晚上，结果，第二天他自己又找回来了。”

    苏恕算了算还剩的几盆，压住蠢蠢动的心，“我一会儿再去。”

    苏恕惊讶的，睛却发亮，显然是有很大的兴趣，“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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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老人都很好说话，尤其是沈，对苏恕的到来意外又喜。

    沈看他忍着辛苦的，挑了几件好玩的事讲给苏恕听。

    沈只是提了一句，又问他，“要不要去聿卿的房间看看？他在这里住的次数不多，但他房间里有不少之前的东西。”

    “他转变最大的那年就是仪辞去世的那年，然后接着他爸工作调动到其他省，聿卿一边上学还要看着聿朗。”

    沈是人文学院的老教授，退休以后就摆着草草。

    沈说着话，手上动作利落地修剪枝。

    连沈聿卿的外公一时半会儿都无法不怨恨沈聿朗，那么沈聿卿当时又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