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毕竟……”江肃不知该怎么形容，“就是沈哥的外公虽然只有一个女儿，但架不住何老爷的亲兄弟，他们觉得沈哥是外姓，就……你知我的意思吧？”

    苏恕心领神会，外姓不外姓的两说，他们想让沈聿卿离开何氏才是最终目的。少一个人分何氏这块糕，对于他们来说岂不是一大好事。

    “你也不用担心。”江肃怕苏恕心，保证，“他们在沈哥面前蹦哒不起来，别说他们在沈哥跟前排不上号了，在何老爷那儿都没有他们的位置。”

    苏恕没担心过这个，他能受到沈聿卿最近很忙，明年八月董事会换届，何老爷已经打算退来了。

    老人家这一生风光过、坎坷过、因为老年丧女而度日如年，再然后，又亲看着外孙成起来，时至今日，何老爷也不再求什么了。

    沈聿卿和苏恕提过这些，所以他很快就摸清了这辈和上辈的发展轨迹。他上辈忽略掉的东西，沈聿卿都讲给他听了。

    那些错过的，他这辈也在逐渐地找回来。

    江肃看苏恕拿着手机不说话了，怕他把事想复杂，劝：“真不用往坏想，何老爷可是无条件地站在沈哥这边的。”

    苏恕“嗯”了两声，上辈沈聿卿都顺顺当当的，没理这次翻车，而他更担心的是沈聿卿的那场车祸，他记得车祸是发生在回程的路上。

    那天还是他大四取毕业照的那天。

    搭在沙发上的手不自觉地有发抖，像是上辈车祸带来的后遗症一样，每次想到那个场面，心里都突突地发慌。

    他曾经一度认为如果沈聿卿不去找他，是不是能避开那场车祸，是不是就不会……死。

    苏恕微微弓着腰，手肘撑在膝盖上，脸有不好。

    江肃被苏恕的表吓到了，以为他不舒服。

    苏恕了太，找了个理由，“没事，昨晚没睡好。”

    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没睡好是真的，可刚才的异样却和没休息好一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