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经历完一场肌肤之亲的，彼此的气息都沾染在对方的肤上，苏恕一阵安心一阵惶恐，像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其实是不对的，明明是任沈聿卿宰割。

    苏恕一颗心纠结成了团，连沈聿卿喂给他石榴都没发现。

    沈聿卿动了动手指，碰了他的脸，替苏恕抚平了心的烦躁，“我不问你，一会儿你听我说就行，你可以不回答。”

    苏恕眨了眨，倔犟的神里像盈满光，可他不脆弱也不需要别人同，他接过来沈聿卿递过来的碗，里面是剥好的。

    “好。”说话间咬破齿间的石榴粒，腔里的甜味让他心一松。

    沈聿卿低着，继续剥着剩半个石榴。

    苏恕抬看了他几，用勺在碗里拨来拨去。

    “有些话早晚都该敞开了说。”沈聿卿挑走碗里石榴，“之前我总怕得太多，你嫌烦。但前几年我真的放不心。”

    苏恕不自觉地握住勺，心里却否认沈聿卿的想法，他从来没有嫌弃沈聿卿烦。

    没成年的那几年，他和沈聿卿的矛盾在于不同的观念，也是他单方面较劲儿和叛逆的结果。

    他不断地试探沈聿卿的底线和雷区，试图在他们不太亲近的关系里找沈聿卿已经厌烦他的证据。

    这样他就能理所应当地不再沈聿卿，然后远离沈聿卿的生活。

    “初三那年你用一板砖把隔班的男同学打骨裂了。”沈聿卿微顿，侧时看到苏恕略微茫然的神，“我不知是不是他当年的事影响到了你。”

    “不是。”

    苏恕没有片刻迟疑，他对那个男生的记忆少到可怜，唯一记得就是他们两人发生过的争执，以及他是梁霄的朋友。

    那个人好像姓孙。

    第一次打架是在学校的厕所，梁霄他们只会欺负人，是那个姓孙的男生提议要用手机留照片，这样以后方便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