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细想，他的意识先一步坠黑暗中，睡着了。

    接着，一双，这次没再等陆洵叫，陆安舟仍然挂着血泪的脸也一并现在他后，在烛光的照耀，显一苍白的凌厉。

    也只有陆安舟这个傻，到一温，尚看不清真相，就飞蛾扑火般撞了上去。

    陆洵心里也在打鼓，他又叫了一声：“安安，陆安舟。”

    陆安舟说：“不甘心又能怎么样？我已经死了。”

    陆安舟没什么反应，自顾自地说：“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不够我，只要我再努力一……”

    随即他咬破自己的手指，鲜血沾着蜡油，在镜上一笔一划地写“陆安舟”三个血红的大字。

    先是一双脚现在他的肩膀上方，惨白惨白的，虚虚飘在半空中。

    还是没有别的影。

    陈让从一开始对他就没有说过实话。

    陆洵赶忙喊：“安安？是你吗？”

    陈让打了个哈欠，也爬上床，平躺在床上，心里隐隐觉得奇怪，他玩完笔仙就睡觉了，怎么天还没亮？

    他明知陆安舟多么没有安全，也不愿意骗骗他说一个字。

    笔画落成的一秒，从镜里看，他后的空间忽然开始扭曲。

的声音。

    等到他呼声再起，陆洵很快起，在两整的时候亮了所有的蜡烛。

    陈让仓皇间退了一步：“几了？”

    陆安舟表淡漠，底血泪翻涌。

    系统担心：“明明已经检测到陆安舟的悔恨值达95了，他为什么不来？”

    陈让没再回答，沉默着放开他，转走洗手间。

    陆洵盯着镜里的自己，喊：“陆安舟。”

    陆洵瞥了他的脚：“天快亮了。你这太臭了大哥，到底要怎么着的啊？”

    直到把自己撞得破血。

    陆洵轻声问：“你后悔了吗？”

    陆洵连忙开：“你什么都知了，你打算怎么办？陆安舟，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想想你妈妈，你的前程，你甘心吗？”

    那一摞奥赛题让他得到了所有老师的称赞，那一句“我答应你”让他得到了一个免费又随叫随到的充气娃娃，就连陆安舟的死，他都可以把自己运作成苦男主角。

    “我帮你！”陆洵冲他伸手，“我可以帮你，只要你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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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里没有任何变化。

    等他洗好来，陆洵已经关灯上床，背对着他，好像睡着了。

    一个能保送尖学府的聪明人，怎么会想不明白陈让的反常？不过是始终自欺欺人，用假象骗过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