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翎无声无息地张开嘴，只衔住最前面的小角落，吞咽也不是大的，而是一地在往里抿着喝。他太微弱了，没生病的时候那烈的存在因为发烧倏忽从他上消失了。

    是突然的，毫无预兆的。

    陆洵说什么，他都乖乖合，让走路，就摇摇晃晃地跟在后面，让吃东西，即使吞咽困难，也在努力地吃。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陆洵，仿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陆洵把他带上了大车，试探着问：”我是谁？”

    骆翎上盖着他的外，在不算静谧的环境里，慢慢扬起一个笑：”师兄。”

    ”嗯，睡吧。”

    陆洵给他把衣服往上拉了拉，仓皇地挪开。接来他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能听到自己如擂鼓的心声。

    ”真的不考了？哎呀，太可惜了，今年不行明年也可以嘛。小陆啊，你适合学术研究的，我的学生好多多嘛。”

    ”老师，今年没戏了，那我明年考虑一？”陆洵绕过发传单的圣诞老人，走辅导机构。

    街上到都是圣诞节的气息，张灯结彩的红绿搭，即使不过这个节日，也不免让人跟着一起兴。

    距离他和骆翎去东平岛回来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他在大车上就联系了骆教授，也就是说，刚一回来骆翎就被接走了，这后他们一直没见过面，也没有联系过。

    但听说骆翎住院了，况不太好，那段时间骆教授也跟着憔悴了不少。陆洵总觉得这事赖他，心理上亏欠着什么。

    ”一定要去考，我给你留个位置，到时候你多几个项目，这就是大律所的敲门砖。”

    陆洵笑着说：”知了，老师。辛苦您费心了。”

    他顿了一秒，状似不经意地问：”骆翎最近怎么样？”

    ”嗯？”骆教授疑惑，”他不是找你去过洋节了吗？你还没见到他？这小就是迟到，时间观念不行，你直接说他啊小陆，不用给他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