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峋见状手一抖，噼里啪啦又砸了几只杯，闹不小的动静，等着郑秋白来训他。

    他在为郑秋白解围。

    不过霍峋这一，却成了客人发难的理由，扫兴了。

    郑老板赔罪时被拉着了半宿的酒，红的洋的兑着来，他那时候也实在是年轻，还没习成老油条们逃酒的独特方法，在夜场混，只靠着喝二字叱咤风云。

    最终包间里的客人们都分批次冲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郑老板依旧仰脖喝的脆。

    一人单挑千军万。

    实在是好心办坏事的霍峋在包间外面站到班的时段，才等到郑秋白从里面来。

    这人浑酒气冲天，步伐都有些摇摆。

    原来郑秋白也会喝醉。

    目眩的郑老板先扶住了墙，后扶住了伸手过来的霍峋，抬就是瞪，继而齿不清：“算你有良心……”

    “对不起。”心虚的霍峋扶着那趴趴的人，只觉得他好轻，比看起来的量轻好多。

    他从没见过郑秋白吃晚间的加餐，一天到晚只知喝酒，作息又这样不规律，板不像纸糊的才怪了。

    阿良和几个安保后来才赶过来，郑老板借霍峋的力站直，偏：“屋里的都喝趴了，有几个带到楼上宾馆，还有几个得回家，这个叫不到车，阿良你开店里的车送一送。”

    忠心耿耿的阿良：“老板，我先送您回家吧。”

    “没事。”郑秋白斜了霍峋，“让他送我。”霍峋会开车，但他意识带郑秋白往借给他那平层去，半靠在后座的郑老板却拍他椅背，“不是这条路，我不去那！”

    “那你要去哪？”

    小轿车，后座到驾驶座的空隙并不大，郑秋白一伸手就能扒住驾驶座的靠背，连带探一只白生生的爪给霍峋指路。

    最终抵达的目的地是一个相当老旧的小区，比起霍峋现如今住的装大平层，那简直是云泥之别。

    没有电梯，狭窄的楼梯照明灯都坏了，霍峋扶着郑老板上楼，一路被参差不齐的泥台阶绊了好几跤。

    郑秋白醉了还有空揶揄他，“我听说得太的人，四肢都不够协调，原来是真的。”

    “请你闭嘴。”霍峋浑冒汗，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