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你可以多待两天。”郑秋白可怜这孩哭红的。

灰了？

    郑虎闭嘴了。

    挂掉电话，郑爷从卫生间去，霍峋看他表不太对，上前询问：“怎么了？”

    拿到郑达伟骨灰的第二天，郑星星提了离开。

    “我钱。”

    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没想到，这伙人包了他们这最大的悼念厅，竟然只来了四个人，但该走的仪式还是要走，放音乐，念悼词，默哀，孝磕。

    郑秋白远远站着，没有任何动作，心也相当平静。

    “啊？”

    郑达伟死了，凭借郑母，他压没有办法到燕城来读中，他考上了，成绩却没有优异到足以免除住宿费和学杂费。

    郑秋白摇，拍拍坐在沙发上安静看故事书的郑星星，艰难开：“星星，医院那边来电话了，说——”

    郑星星说谎了。

    “不了哥哥，我得回去了，还在家里呢。”郑母和郑秋白，是郑星星唯二的血亲了，他哪个都无法轻易割舍，“不过，我一定回会来看你的。”

    郑星星捧着书，他早就对这件事有了预料，但事到临，他还是慌了，不知所措地掉起泪来。

    “我问你烧了没？”

    “包个灵堂，让人布置的安详，我一会带着他过去。”

    郑达伟死了，虽然他懒惰，不负责，不是个好爸爸，但他死了。

    郑星星闻言，扯了扯嘴角，撑起个笑容面对郑秋白，“嗯，是呀。”

    “也好。”郑秋白只像是误陌生人的葬礼，来了又走了。

    燕城昂的价，他更是负担不起。

    空旷到响起回音的悼念堂，只有郑星星的噎声和郑虎的叹气声。

    霍峋拉过他的胳膊，“要不我们去等？”

    “你不是要来燕城读书吗？”

    “烧了没？”

    “那灵堂太贵了，好几百，就租告别那一小会，不值当——”到停尸间见一面也行不是？

    “还排队呢？”

    到了火葬场，付费的服务到底不一样，郑达伟穿着合的衣裳，躺在铺满鲜的棺椁里，上了妆的脸看着就好像只是睡着了。

    郑虎被呲地不敢吭声。

    走那天，郑爷叫阿良开车送郑星星回家，他给孩了一些零用钱，都是特意换的零散票，就是怕被郑母抢去，还带了一捆书，两袋零。

    郑星星趴在车窗边和郑秋白别，他想自己一定会回到燕城，一定会和哥哥再见，哪怕不是以读书的方式。

    郑星星自此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成了无依无靠的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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