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板对这事还有印象，私家侦探解释起来龙去脉。

    公司上市一切顺利，照正常程，霍峋受邀去海外上市发言。

    霍峋很快反问：“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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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多的钱归到底就是贷款，现在这个形势，凭空少了这么多钱，哪家银行不着急？人抓不抓，他们不在乎，钱才重要！连本带息还上，再找人作一，就算真有罪，推一个法人一个会计去，也就差不多了。”李晌说的掏心窝话。

    那是霍峋雇佣的私家侦探，“霍先生，前年您说只要目标一切安好，就不用再传消息给您，不过这一阵郑先生好像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再说霍峋实在是有钱到人尽皆知，小报上都是他的靓照。

    毕竟距离他们上次联系都过去快四年了，指不定是这老板太有钱，都忘了每月还往他这里拨款的事了。

    霍峋沉默不语，他这人就是别扭，心理诊疗都会说谎。

    这份失忆持续到霍峋从梦中醒来都没有恢复，脑袋里有关郑秋白的记忆统统成了剪影，五官只有一片白茫茫的光。

    霍峋的病断断续续治疗了三年，因为他自己不好好吃药，医生磨破嘴也无济于事。

    经济崩盘，银行自查，立人集团达上百亿的违规贷款被抖落来，分公司的负责人不知所踪，于是郑秋白这二把手连同财务一起被抓去了，总公司现在正在大清查，没有人站来为郑秋白保释。

    侦探这些年照例拿着霍峋给的雇佣金，不过这个电话他打的也犯嘀咕，斟酌了许久。

    他就这样对着那堆照片坐到天边大亮，光从地室的边窗透来。

    关于不好好吃药的原因，霍总给的理由相当冠冕堂皇，有些药吃肚里，他的脑袋会不清楚，一觉醒来记忆空白，这会影响他和各超天文数字打的工作。

    从那之后，霍峋对药治疗愈发抵，他怕自己失去唯一能见到郑秋白的法。

    这理由实在是叫医生见识到何为工作狂，“工作永远都唔晒，搵錢边有条命重要？”

    失忆的症状叫霍峋心慌到发抖，他赤着脚跑地室，从堆积如山的杂里，翻箱倒柜找私家侦探寄来的照片，看清上面的人像，才略微安心松了一气。

    发当天，助理照例提前开车到临安湾接上司，霍峋在发前一刻，接到了一通陆打来的电话。

    霍峋又一次坐飞机回到了燕城，他了自己能的一切，从飞机那一刻，就在托人找检察官见面，又专门把李晌从京市拉来，银行方面的人。

    其实是有次实在没抗住，多吃了两片药，不痛了，能顺利睡了，可夜里，他梦到的郑秋白只剩一个模糊的廓，没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