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杜家离开，掏手机给郑秋白打三四个电话，可惜无人接听。

    霍峋虽然习惯了，但希望彻底破碎这一刻，他还是难过。

    他给郑秋白发了条信息——【我有事想说，在家里等你。】

    不过，霍峋没等到。

    因为郑秋白半个月后才落地京市机场，返回燕城，补办他在海外被洋鬼抢走的手机卡。

    那条和手机一起丢失的短信，他没来得及看到。

    回到燕城的郑秋白抱着微妙的期待，试探着前往了公寓，这里的确现了另一个人生活过的痕迹，茶几上摆着他送给霍峋的手表，还有两张卡。

    一张，是两年前他给霍峋的副卡，另一张则是储蓄卡，密码写在背后，六个零。

    郑秋白傻，拿着储蓄卡到最近的银行查询余额，发现里面有二十五万六千六百七十五，是有零有整的数字。

    这他能看不懂吗，霍峋是把这些年他的钱都还回来了，要恩断义绝。

    郑公就这样在银行柜台前突发心绞痛，阿良赶过来时，郑总气到不上气，浑发抖。

    不过郑秋白没叫阿良送他去医院，他吃了镇定药，就要回公寓，并从后备箱拎一条钢，刻薄又冷静地将里面一切都砸了个稀碎。

    包括那块搁在玻璃茶几上的日志表。

    泥封心

    郑秋白在外界，一向是个端方雅正的君模样，心思玲珑，事手腕圆，和立人集团的对家董事都能和颜悦言笑几句。

    可以说，阿良从上任至今，就没见过郑秋白歇斯底里撕破脸的样，今儿是真开了。

    电视砸了，冰箱也砸了，玻璃制的桌柜门儿就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