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问题涌郑秋白的脑袋里，叫他脑壳生疼，嘶嘶直气，“霍峋现在在哪？我想，见见他。”

    可惜，郑秋白现在见不到。

    “郑爷，您不知，他好像是个大忙人呀，他在这陪您待了大半个月，就坐这病床边，一坐坐一天，手机震个不停，但他不接。前天的时候，有个港湾飞来的助理，叫啥b的，抱着他大把他拖回去上班儿了。”

    “原来是这样，那还是工作更重要些。”郑爷，“反正我已经好差不多了。”

    霍峋帮他已经够多了，郑秋白哪里还能要求个大忙人飞回燕城来。

    港湾到燕城，好远好远吧？

    还是等他好些了，亲自去谢吧。

    郑秋白目前醒过来不到一天，还要卧床观察，医生让他多休息，给开的药也有安眠镇痛的成分，郑爷吃过汤和药片，就昏昏睡了。

    听了太多和霍峋有关的故事，郑秋白的梦里，多来个年轻桀骜的男人。

    郑爷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只是那个年轻人意气风发的脸，叫郑秋白有相当真切的熟悉。

    阿良说的一一显现在梦境之中，年轻人的手脚真是又又笨，摔了郑爷许多酒杯和碟，换年轻的他，真是要气死过去。

    不过，郑爷不一样，这还是在他的梦里，总能心想事成，几个碎成渣的碟杯，他只需眨眨就能恢复成完好无损的样。

    年轻人有刺猬似的刺和倔，错事了，有心虚但似乎很不甘心被骂，和郑秋白大对小。

    郑秋白觉得，大概也是他骂人太过火了，说的话不够好听，招人讨厌。

    似乎是为了印证这一，年轻人步步，郑秋白看着他挂着一张脸走到自己跟前儿，像要宣战一般，嘴一张一合：“郑秋白，你听好了，我喜——”

    剩的声音却一瞬被泡沫般的咕嘟声掩盖，郑爷没有听清，但他想知年轻人到底说了什么，于是伸手去抓。

    睡眠光线昏暗的病房里，电壶的沸腾声有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