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牧远放保护，走到屋的边缘，那里立着一个书架。当年书架是和桌一起送过来的，因为怕小孩打闹的时候会受伤，原本装外面防尘的玻璃柜门在云泆的要求换成了木的。

    小时候总觉得这个书架很大，当时站在书架前似乎只能勉够到第三层，而现在大的alpha站在同样的位置，却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最层。

    闻牧远打开没有上锁的门，每层里面都放着许多绿绿的书，这都是些联盟幼儿园和小学会用的书本，每一个接受过初等教育的孩童都看过，当时还是云泆四搜集来的。

    目光在这些书本上逐一扫过，最后落在一本熟悉的绘本上，那绘本看起来有年了，连书脊上都有破损，闻牧远把他拿起来轻轻地翻看。

    那书里有一页上原本有人用简笔画画了一只鸟，后来又被涂黑了，旁边猛然多一条黑蛇。看起来很像小孩和玩伴的斗气之作。

    闻牧远看着那稚的涂鸦，思绪穿梭回到了多年前，那时他还不称呼云泆为“将军”或是“您”，那时连形态都不住的他每天跟在云泆后叫着“云老师”，像个怎么都甩不掉的小尾，粘人得很。

    思绪回笼，闻牧远把一切都放归原位，他熄了灯走楼，路过书房时发现门没关，云泆正坐在书桌前看北境传来的文件。

    晚上的光线比不上白天，他又不喜太过明亮的灯，因为觉得晃。现在不知从哪找了一幅电镜，专门用来看文件。

    镜黑的的发被他别在耳后，虚拟的投影构成镜片供云泆使用，看起来和无框镜没什么分别。

    闻牧远觉得云泆怎么看都很好看。他笑的时候温柔，指挥战斗的时候严肃凌厉，犯困时也会像其他人一样懵然，而现在上镜看文件的样又不经意间显几分清冷。

    许是察觉外面有人在看着他，云泆侧，他的面容被笼罩在柔和的黄光中，神在闻牧远上落了一瞬后又移了回来。

    他翻阅着文件说：“我可能还要一会，你要是困的话就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