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眨霎那间，伴着玎玲响声，宁倾衡便已然移形到他前，微微向前探着与越辞对视，将周围都染上郁的奇特香气。

    越辞后背贴着廊，与他保持距离：“宁倾衡，我知你想等谁。”

    宁倾衡眨了眨。

    “是既得利益者，就收起你那小心思，”

    “你不必再等了，薛应挽不会来，往后我也不会让你见到他。”

    越辞忽地咧一个笑来，齿关森白，瞳中冷：“我从来就看不起萧远，也不会顾及你和他的关系，让我知你想对薛应挽些什么，我不会放过你。”

    宁倾衡咙微动，无辜地眨了眨睛，睫羽簌簌。

    他退开半步形，小心理正绣着浅金云纹的袖衣摆，修指尖卷上一缕落在肩乌发，目光像是挑衅，更像是一无声引诱。

    片刻，那轻而慢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你对薛应挽这么好呀，阿继都没有这样关心过我，他总是练剑，可没意思了，”他漫不经心地说，“不过越师弟，你这个修为，好像还为难不上我呢。”

    “何况……”

    “你怎么知我在等他，不是等你？”

    那违和之又来了。

    像是堵着，想靠近什么纾解，更像对面前之人无端生一想要占有的觉，这与他面对宁倾衡的作呕之相互冲击，费了极大力气，才勉压。

    香气也愈加烈，到了一发臭的地步。

    “越辞，”他说，“我们沧玄阁曾有一门独家术法，叫梦，术如其名，便是能看到目标之人梦中景象。可惜学习之法实在苛刻，要付大量力不说，就算真的了梦，也只能看清少许零碎片段，以致一直没有人能够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