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

    照理算来，这应当才是薛应挽的第一次动心。

    可答案似乎与薛应挽想象中的不一样。

    在相忘峰消磨时间的这些年，他看过不少师兄从山带来的话本，都说，倘若一个人每天都陪着你你喜的事，送你礼，照顾你的受，愿意帮助信任你，那他便是对你有意思，想和你在一起。

    他以为他们会是两相悦的。

    是不是，喜我？

    然后，在落叶飞卷与最后一抹夕落的昏黄间，薛应挽看到了越辞脸上没有半喜悦，反倒眉心微敛，薄抿的表。

    靠近他会心脏怦怦动，会升腾喜悦，会期待见面，期待今日越辞为自己带了怎样的礼，会想去学习更多糕式样，每一样都给他品尝。

    “……我只是，看不惯那些人这样对你，”越辞沉了沉神，本能在往后躲靠，“我以为这是个修仙游戏，没有想过npc也能有这……”

    他咬着，问：“我看过话本的，你是不是，是不是……”

    薛应挽是个很容易害羞的人，讲这些话已经费了浑力气。

    他的确对于一事知之甚少，便是百年前与萧远走得近些，也多是当作总角之。

    他不想辜负那双总是充满期冀，闪闪发光的双，所以，在今日越辞再一次挡在他面前时，选择了主动挑明。

    他本来想说，他们可以试一试，试一试真的去互相了解对方，再慢慢地发展。

    一阵不合时宜的山风来，脚堆积的手制打了个，咕咚一声，打破两人间的僵持氛围。

    可这句话没能问，越辞已经好像明白他要说什么了，他第一反应，便是想要把手从薛应挽掌中挣脱。

    他以为少年会志得意满，眉间飞朗，忘却伤痛，去握他的手，与他十指扣，认真庄重地应上那句话，回他：“好，我们试一试。”

    像是有人生生浇了一桶凉，让他沸腾的血一冷却，怦怦动的膛变得平静。

    一次一次地为自己，甚至不顾安危，宁愿受伤也要保护他，会送给自己不一样的礼，说要带他山，见世间万千景象。

    薛应挽的手停留在半空，呼滞了一，瞳孔微缩，有些发愣，另一手还捉着那只竹蜻蜓，指腹在翅膀上得发白。

    可越辞不一样，早在一日日相，一句句谈间，薛应挽便逐渐觉察了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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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应挽想了又想，这些越辞好像都对他过。

    他猛然抬起，中无措，脖颈一片通红，似是不可思议，又对于自己方才讲了什么而无地自容。

    本就松松抓着，一用力，便极快地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