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琼看他的表?更奇怪了。

    薛应挽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正要找补，柯琼已然?说：“你说你没有以前的记忆了，为什么还知朝华宗？”

    “我也不知，只隐隐约约记得这?个名字，所以才想知，”薛应挽带着试探的追问，“朝华宗，还在吗？”

    柯琼：“你这?说的什么话，朝华宗是鼎云大陆第一剑宗，要是不在，能去哪？”

    薛应挽又问：“那?霁尘真?人呢？”

    “霁尘真?人哪是我们这?些?小人能知的，许是又在闭关修行吧，”柯琼问，“你到底还记得多?少?！”

    薛应挽怔然?，良久，缓缓摇。

    “只记得这?些?，再多?……也没有了。”

    一切都不对，一切都与自己记忆里的背而驰。

    这?个世?界没有过侵袭，朝华宗没有灭宗，师尊没有因为自己而死?，就连自己……也还好端端活在这?世?上。

    可倘若他没有死?，那?记忆中死?去的师，覆灭的宗门?，如熔炉的岩浆，那?些?又算什么呢？

    庄周梦蝶，或是一枕黄粱。

    连自己也分不清了。

    柯琼再次发觉他状态不对，忙伸手扶住薛应挽：“你，你没事吧？要是想不起来就算了，你，你还想知什么随便问就是了。”

    薛应挽摇，对她温和一笑?：“无?事，方才有些?，现已经恢复了。”

    心?中却想：如果他记忆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那?是不是其他的也没有改变？那?现的自己如今又算是什么份？这?一百年间，又有多?少?他不知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