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人生中遇到的最大一次困境，即使是替聂倩背上了五十多万的债，即使毕罗骗去了李潇潇的三百多万，那时候，他都没有像此刻一样心灰意冷。一直以来他的人生信条是只要奋斗就有可能就有希望。这两家店曾经是他所有的希望，而秦小军，就是要活生生断了他所有的希望。

    “方志我告诉你，我秦小军这么大，从来没有像那天晚上那么丢脸过。你是为了什么？替聂倩是吗？可惜的是，她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打她骂她你心疼是吗？可是你知怎么哄好她吗？我给她买衣服买包，带她国拍婚纱照，她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电话那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秦小军答应一声，转过来对着话筒说：“不好意思大班，聂倩叫我了，我得过去。女人嘛，还是要哄哄的，尤其聂倩这样的，你有经验你肯定知。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我们拍完婚纱照还要去欧洲那边玩一段时间，估计还要一个月回去，希望那时候你还在上海，这样你回去的时候，我还可以送你一程。”

    说完，在得意的笑声里，他挂上了电话。秦小军当然很得意，在他看来，他这个电话等于宣判了方志的死刑，提前宣布了方志的店以及他的事业即将破产。方志不可能跟他对抗去的，完只是早晚的事。

    事实上，不光秦小军这么想，连方志自己，都不知自己还能不能走去。挂断电话以后，他的心里只剩一片茫然。

钱我就是可以决定你的命运，我就是可以让你倾家产在上海混不去回去你的丝。”

    方志不想也不愿意认输，他不愿意放弃希望，可是此刻的他，完完全全不知完完全全该怎么办。

    “这些你懂吗？你得到吗？你就一个丝凭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难堪，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本事有什么资格得罪我？就凭你开两家卖菜的店？我倒是要看看等你不去的时候你拿什么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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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到了八，平时这时候早该又上一拨人了，可是此刻，看看门外还守着阵地的光和他的手，方志知，不到关门，这些人是不会走的，也不会再有一个人来。他回对所有人说：“大家收拾收拾，提前关门吧。正好回去早休息。”

    方志开始觉得，他打电话给秦小军，完全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秦小军本就是个疯。从那天晚上他的行为就可以知，这个人是什么事都得来，什么理都讲不通的，他一心一意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搞垮自己。打这个电话，唯一的作用也就是印证了这一，印证了这一切都是他的。可是，知了又能怎么样？

    一整个午到天黑，没有人来，他们也就这么守着，尽完全不知在守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