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克斯稍微退开些，看在他磨蹭的雌虫，睫挂着珠，脸上淌着泪痕，神迷糊地看着他，等他的回答。

    “接接接！不准哭。”菲尼克斯气得牙，但又拿这浑缠纱布的傻没办法。

    “一天天就知嘴上说得好听，次别这蠢事了，知吗？”

    菲尼克斯给充当人形抱枕，偏看，小黑也没睡着，睁着睛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没受伤的那边翅膀隐约能看见淡蓝的光芒。

    菲尼克斯是好了架势要跟小黑好好掰扯一番，像上午那样不顾命发疯的行为绝对不可取。

    “我怎么就遇见你这么只磨人的雌虫，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因为受伤而显得格外苍白脆弱的神，好像他要是开说了一个“不”字，这小傻的世界就会崩塌一样。

    “那，雄以后去哪，都会回来接我吗？”

    菲尼克斯坐上床，给小黑抹泪，越抹越多，手心都漉漉的。

    “雄不接我，”小黑听话只听一半。

地成一团，什么都想不清楚，但是雄好像很生气。

    菲尼克斯真是拿这只虫没辙了，“跟只狗似的，我两天没洗澡了，自己都嫌埋汰，你到嗅个什么劲儿？”

    “香的，雄别生我气，我听话。”

    菲尼克斯觉得，这小大概是上天专门派来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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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不说你，先不哭了。”医生说了，小黑先僵化期的况，绪不能太激动。

    小黑得到想要的回答，安分了，乖顺得像个小绵羊一样趴在他，还会拉拉被，给他俩都盖上。

    就这一小会儿功夫，浸了一片。

    但他抱着双臂还没开始，小黑就开始一串串地掉金豆，顺着满是虫纹的脸颊，落白的枕里。

    今天天气很好，厚重的窗帘被拉开，温和的光把病房都照得洋洋的。

    “不接你，我直接带着你一起走。”

    百分百的匹度，让意识不清的小黑也能锐察觉到雄对他的纵容，这给了他肆无忌惮的勇气。

    小黑小心翼翼地往菲尼克斯怀里蹭，侧过看肩后的纱布没有渗血才放心，被雄的气息包围着，心里稍微安定来。

    “怎么就这么哭，跟你讲理也哭，就你上午那行为，你说说，我好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你自己又可劲儿往里面蹦跶，我能不生气？别哭了，真是说不得你了，大男人这么气。”

    “我不要雄死。”

    糟糟的发蹭得他有些，发，心里也升腾起一些莫名的觉，让他说不了一严厉拒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