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裂

    夜晚。

    电梯终于从十八楼开始往降。

    亚特修跟着一言不发的菲尼克斯，慢慢走了军团大厦。

    夜漫漫，迷蒙的天不知还有多久才能亮堂，乌蒙的雨丝比来时要大一些，把菲尼克斯的白衬衫打。

    亚特修透过贴的面料，看到了这只雄虫仿佛一手就能握得过来的腰，肩胛骨因为略微低弯的姿态而凸显。

    不是以什么标准来看，他都太瘦了。

    亚特修几次想开打破沉默，可他实在嘴笨，所有安的话语在上打了个转又吞去。

    军团大厅的灯光绚丽明亮，菲尼克斯脖上那圈惊骇的血痕显无疑。

    亚特修最终还是没说一个字，像个忠诚的哑侍卫，亦步亦趋地跟在菲尼克斯后面。

    这是他们从别墅区走来的方向，也许菲尼克斯雄想回去休息了。

    亚特修想到这儿，看向周围的目光变得警觉，毕竟越靠近别墅区，那些网上发疯的虫民就越多。

    菲尼克斯却突然停了来，没转过，嘶哑的声音打破沉默。

    “亚特修，辛苦你这么晚还跟我跑一趟。”

    这样平常的语气，好像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在跟从远方赶来的朋友表达歉意。

    “菲尼克斯雄，这是我应该为您的。”亚特修地回应。

    菲尼克斯又抬往前走，他走得很慢，大约走了十米远的距离，亚特修从背后看见他膝一，单膝跪在了地上。

    实在太过突然，亚特修跑上前扶住菲尼克斯时，膝盖已经碰到石路，发沉闷的一声响。

    他的上好，连眶都通红，亚特修想，扶住菲尼克斯的手却被推开了。

    “我没事，我歇会儿就好了。”菲尼克斯说着，席地坐在了的路面，他只是脑袋有些昏沉，突然没力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