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渊心中愈发不安，甚至想直接去拉白戎的手腕，好把人扶起带走。可这好像有些冒犯，故而谢明渊虽伸了手，却在碰到白戎之前又犹豫地停住了。

    随后腕上有痕印开始显现，是暗红的纹路，跟拿朱笔画上去似的，漫雪白的袖里。

    谢明渊提议回去，白戎也没动。

    “您不能喝这个酒。”

    谢明渊清晰直观地目睹了白戎冷白的肤变得更白，在夜里，白得比雪还要透亮几分，寒浸浸的，直透明，薄如蝉翼，恐轻轻一碰就会留迹印

    明明白戎就是红的火光，方才还照映得他比原本的气质要温和，现好像碎掉的幻梦，只剩虚白，就连青黄的灯芯都越烧越白

    极为香醇的烈酒。

    没问完。

    明显地不正常。

    白戎轻叹：“四时变化之际便是诅咒发作之际。”

    是酒。

    再顾不上什么冒犯不冒犯的，谢明渊立刻扶起白戎，要带白戎去到车赶回懒回顾。

    看白戎就要打开竹筒，谢明渊疾手快用掌心盖住了竹筒。

    谢明渊盖住了竹筒，也被白戎抓住了手指。两人的手叠在一起，凉意浸透谢明渊手指的，刺了骨里，冻得谢明渊半只手都要没了知觉。

    “我们回去！”谢明渊眉心一，立时走到白戎边。

    就在这句话快要问完的时候，谢明渊已在白戎上看到了变化。

    放在桌上的手指蜷起，宽松又洁白的袖往上蹭了蹭，透白的手腕，腕骨明显，细小的血一清二楚。

    “酒。”谢明渊熟悉这个味，在梦里时尤其熟悉。

    可白戎挥开了谢明渊，他的手指已经开始发颤，咬着摸袖中储，从里面取了一条青翠的竹筒。

    霎时醇香扑鼻。

    谢明渊眸骤然沉，再不犹豫，抓住了白戎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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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谢明渊没被这抹血骗到，因为这血不是容光焕发的血，而是白戎咬住了嘴，咬的狠了，嘴受到刺激，自然充了血。

    白戎没有应声。

    老木不止一次因为酒的缘故撞白戎，更不止一次待不许白戎喝酒，里面显然有很大的因素。

    但也不需要再问白戎了。

    谢明渊心中不好的预越发烈了。他问：“您还没说是什么诅”

    谢明渊走近几步，皱眉询问：“白岛主？”

    白戎直直看着谢明渊，抿起了。他的上很薄，比上稍微饱满些，平日里泽淡粉若，此时抿着，连半泽也不剩了。

    然后他看到白戎蜷在一起的五指瑟缩了一，接着苍白的嘴焕发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