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嘉王那次更容易。

    游婵从未有过反念，这是为将士的本。不是对申老将军，对嘉王，还是对刚登基的太爷，游婵都未有过反念。秦家数百年江山的多是贤君，百姓的苦难大多来自外族和皇位替。在战中失去所有亲人的游婵不想再度挑起战火，那意味着会有更多像她亲人邻里那样想过太平小日的百姓会在战火中丧生。

    “我命人送你，走得远远的改名换姓，任谁也寻不着。”游婵如是。

    申霄摇：“籍得这样严，怎么可能隐姓埋名？而且现在城门说不准已经关了。”申霄可怜地拉住游婵：“阿婵，你一定要救我！”

    当然要救。游婵拍了拍申霄的背，这是她答应老将军的。二人还没商量个结果，远远地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

    秦晁林打算赐申霄白绫。这事，其实让边的公公来传旨就好，他不必亲自来的。可因为那个人是申霄，秦晁林怕三皇是疯了咬人冤枉了申霄，而且哪怕申霄真的是党，他也想来与申霄个别。

    若为私怨，无论申霄过什么秦晁林都会原谅。但此事关乎天太平，秦晁林不敢掉以轻心。再不忍心，他也不敢留申霄一条活路。

    游婵藏了衣橱，被皇上知她来报信就收不了场了。

    申霄还是冷冰冰地站在殿门迎驾。

    “所有人都去，朕有话与皇后说。”秦晁林关上正殿大门，指着椅对申霄：“皇后坐说话吧！”

    申霄也不客气，捺住张得快要来的心，谢恩后在椅上坐了。

    “听说，当年忠王党大闹中那日，皇后的车曾过。”秦晁林定定地看着申霄，开始反思自己当年到底迷上了申霄什么。

    “是。”申霄不否认，甚至冲着秦晁林嫣然一笑。

    这一笑笑得秦晁林有些心，甚至盼着申霄矢否认，他还是想给申霄一条活路的，只要申霄能证明三皇造反之事与她无关。可是申霄都认了来，这一认斩断了秦晁林的所有退路。

    “所以三皇之事……”

    “是我的。”申霄甚至等不及秦晁林说完。

    “你……”申霄无所谓的态度让秦晁林无比诧异。“你不怕被朕赐死？”

    “白绫还是毒酒？”不必遮遮掩掩后申霄反而不再不安，甚至笑着冲秦晁林一挑眉：“还是说要送我去刑受遍刑，再当街问斩？”申霄说得轻飘飘。

    她并非不在乎生死，而是本没有打算乖乖赴死。狂妄如她，一旦胜券在握是懒得假样敷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