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没有足够的、能束缚住林菀的缰绳……

    白音一路盯着林菀的动静，看林菀去找她，看她和白茹周旋，那诡异的心抵达了巅峰。

    她原本是想要第二日早上才来的。

    可林菀的态度让她愈发捉摸不透：她跟白茹说来找人，只是为了规避风险，不想监狱，可她被白茹推去池之后，池里并没有危险，她明明可以等到第二天……

    大分人在危险的时候，求生意志让他们本能地只顾得上自己，就像当年车祸的时候，其实刚开始白音原本有力气从车里爬来的，但受重伤的李如月意识使劲抱住她，怎么也不肯松开。

    纵然已经对李如月失望，但从没有哪一刹如同那时一样心灰意冷，她放任自己陷沉睡，没想到那只小狗会唤醒她。

    李如月已经失去了气息，她轻松地挣脱了李如月，爬了来。

    但她觉自己从那一刹开始似乎变成了一只从地狱里爬起的恶鬼：没有喜怒悲，只有冷旁观。

    但监控画面中的林菀为什么会这么拼命地想要爬来？

    自己的命对她有那么重要吗？

    ……

    白音不看人说什么，只看人什么。

    夜晚的监控只剩黑白两，白音却觉此刻的林菀比任何时候都要绚烂。

    她着迷地看着林菀绷的脸，纵然这一刹林菀脸上满是脏污，看起来狼狈又可笑，但白音中的林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迷人。

    白音忍不住回顾着和林菀相的滴：永远绪稳定，笑着的林菀，千方百计，用尽办法讨好她的林菀，似乎无论怎样都能包容她的林菀……

    她不知和朋友相是什么样的觉，因为李如月的掌控，从小她所有认识的人都会被李如月筛选，李如月规划着她的路，就连她的手机也被李如月请人过理，没有聊天件，和人联系都是通过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