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林菀看着柳如烟的视线里染上了几分明显的心疼，无措地拍了拍柳如烟的肩，小声安：“你莫要难过……柳员外有无珠，但我和柳夫人都知你的好，我们会一直待你好的……”

    “我当然知，”柳如烟对上林菀关切的视线，又弯笑了起来，温温柔柔继续开：“知宋书是父亲的儿之后，我就病倒了。”

    “菀菀，我当时很难过，觉得自己死了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但或许是上天怜悯，后来我重新醒了过来，遇到了你——”

    “我其实当时并没有多么想要活去，但你为了让我能够活去，竭尽全力守护着我，我便不知不觉中也生了一份心力。”

    “你为我了那么多事，我一直看在里。”

    “遇到你之后，我忽然就不想死了。”

    柳如烟摸了摸林菀的脸颊，语调充满着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每天都希望看到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忘记那些七八糟的心事，只我自己。”

    “直到前段时间，我才意识到为什么一遇到你，我整个人便会变得不一样。”柳如烟摸了摸林菀通红的耳朵，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我早该想到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心悦菀菀。”

    “所以，菀菀，你对我来说比任何人都重要。”

    “只有在你边，我才会有自己仍然活着的觉……”

    林菀听着柳如烟的自我剖析，心中无比动，她以为的大小，原来曾经也有那么多晦涩难熬的时刻。

    她似乎懂了柳如烟患得患失的绪来源——天杀的柳员外给了柳如烟极大的神伤害，所以柳如烟才一直没什么安全。

    柳如烟难得跟自己吐心扉。

    林菀一颗心成了一滩，嗓也有一些哑，偏偏这时候又不知能说些什么，毕竟如今的她已经安不到曾经绝望悲伤的柳如烟。

    林菀只能徒劳地抚摸柳如烟的脊背，小声告诉她：“未来一切都会好的，我答应陪在你边，便不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