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一也不怕黑，一直哈哈笑着追萤火虫。

    西觉偶尔睁开睛看一，有时候看到云善蹲在地上不知什么，有时候看见云善小手张着想扑草叶上的萤火虫。

    他会坐在草地上和铁嘀嘀咕咕地说着话，也会骑在铁上让铁驮着他在小树林里走。

    云善在小树林里一直玩到天边发亮才靠着铁睡着。

    西觉把他驮回云灵观，给他脱掉衣服放到炕上睡觉。

    清早，风岚在院里练了会儿剑，一直不见云善，奇怪地问小丛，“小师祖呢？一早上没见着他。”

    “云善在睡觉。”小丛说，“他昨晚睡得很晚。”

    风岚特意去屋里看了，云善肚上盖着个毯，小手搂在坨坨上，脚也翘在坨坨上。

    坨坨昨天也是半夜回来的，现在也躺在炕上补觉。

    吃完早饭，小丛和兜明说要去晾衣服。

    阿青问，“晾什么衣服？”

    “昨天给云善和未来试的衣服。”小丛说。

    阿青把未来留给风岚，跟着一起去晾衣服。

    到潭边，看着潭里泡满了衣服，阿青十分惊讶。这场面，他实在是没见过。

    小丛蹲在潭边捞起一件衣服，随意用手搓了两，给兜明。

    兜明负责把衣服拧，放在一边。

    阿青学着小丛的样，也跟着蹲在潭边，随意捞起衣服搓了搓，放在一边留着给兜明拧。

    兜明拧完一堆衣服，抱着衣服晾到树枝上。回来又潭，把远的衣服捞上来，放在阿青和小丛边。

    三只小妖怪活很麻利，用了半个上午就把一潭的衣服洗净晾上。

    潭边的树枝上密密麻麻地晾满了衣服，遮住了树叶稀疏透来的光。树全是凉地，没漏一光斑。

    “这么多衣服得穿到什么时候？”阿青仰看着树枝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