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过走廊，直到走心理健康大楼正门，都没有再看到乔尘的影。

    不久前他听到乔尘叽里呱啦跟赵娜说了些话，横竖都是些人生哲理。此后，这位搭档就不知去哪儿了。

    “摸鱼去了？”

    谢鸣泽觉得自己的猜想有理有据。

    但凡是个人，哪儿有在心理健康大楼还不摸鱼的。

    ——

    柳桥的车型不大，还冒着香气。

    谢鸣泽开着车，不久之后到达了向日葵幼儿园的门，门前整齐有序地排列着或年轻或上了年纪的爹妈，只有个别是上了年纪的人。

    听闻在异化瘟疫还没有席卷世界的时候，华国照小孩的大多是隔代的爷爷一辈。

    但在异化大爆炸之后的若年间，全球人锐减，老龄人和生育率同时疯狂跌。地球环境虽然大大减负，但是人集中到了各国的安全区，导致人地关系还是同从前一样张。

    许多年迈的人成了罹难者，而在近几年，华国生育率才勉恢复。

    每一个新生的生命，都非常珍贵。

    柳桥给了他一个手环，上面的方块显示屏了笑笑的脸，方便他对上幼崽。

    不过他还没有开始找，一个团就指向了他：“老师，就是他。”

    同时扫而来的，不只是幼儿园教师审视的神，还有一众人聚集过来的目光。

    “小伙，这么早就当爹了，可喜可贺啊。”

    一旁的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鸣泽懒得解释，而笑笑的老师对了柳桥发来的消息，然后将笑笑放了向日葵幼儿园的大门。

    这小团背着黄的小书包，健步如飞，弹力惊人，眨间爬上了谢鸣泽的后背，谢鸣泽也只好就势背稳了他。

    “我不想去心理健康门，我要吃好吃的。”笑笑说，“冰粉绵绵冰火鱿鱼串炸！”

    “你说的可都是稀缺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