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尘俯，将沦为玩的东西拿了起来。

    那是他的录音笔，可是他不记得自己在里面留了些什么，手指习惯地开机录制，暂停之后翻向了文件储存界面。

    “王之贺说我不信任异化局，他真是思虑过度。”

    “我只是不信任一分人而已。”

    “奈登还是有所隐瞒，今天终于了合假说的真相。”

    “这一次疗养期的状态很不好。”

    “……”

    “今天碰上了新搭档，看起来不是很聪明，希望他能活得久一。”

    谢鸣泽听到这一条，笑容略微僵：“sir，你这么说礼貌吗？”

    乔尘望了他一，然后向了时间最早的一条录音。

    “……新的赋能反噬得很厉害，对温度的觉越来越迟钝。”

    “他们和我说，只有我活来了。”

    “为什么你会说我们只能活一个？”

    这一条里面的声音非常虚弱，听得来乔尘在说话的时候状况非常不好。

    说话声音戛然而止，余的是几声咳嗽和空气的躁动。

    录音笔的款式很旧，应当是保存了很多年的东西。

    但是……

    “你平时居然这么记日记吗？”谢鸣泽的笑容舒展开来，“觉只有闷才会这么。”

    被指认为闷的乔尘不满地皱了眉，然后坐在床边，忽然捂起了脑袋。

    “他们和我说，只有我活来了。”

    “为什么你会说我们只能活一个？”

    这两句话在他脑中反复回响，越来越快。

    那在记忆异常熟悉的窒息再次奔涌而来，像是最恶毒的诅咒，再一次笼罩了他。

    “别害怕，都过去了。”谢鸣泽走上前来抱住他，“活来，说明你是天选之。”

    乔尘疲惫地垂睫，靠在手可及的温之中，上面挂着零星的泪珠。

    ——

    好不容易把人哄睡了，谢鸣泽却失眠了。

    没办法……他实在是太在意在乔尘过往中的那个人或者那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