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时候，我也十分无奈自己拥有赋能，毕竟就算这样，能到的事还是十分有限。”

    钟崇德打开了旁边的一把折叠椅，对一直在安静聆听的乔尘招了招手说：“来，坐这儿。”

    乔尘拉过椅，坐了来，抬问：“所以这是二记忆清洗？”

    钟崇德摇了摇：“不，我们没有权利这么，现在只是尽量安抚大家的绪而已。”

    说到这里，他了眉心。

    一时间飘过的眩携带了不少人的回忆，以极快的速度掠过钟崇德的脑海。

    保护妻儿的丈夫、为孩牺牲的父母、被异化吞噬的上千人群……

    “钟教授。”

    乔尘的一声呼唤让钟崇德回过神来。

    他转而用巾了染上了汗珠的镜片，又重新上了镜，微微一笑：“神力受损十分不好受，看到你恢复如常，我现在放心了。”

    乔尘目光微有动容。

    他的神力从来没有现过剧烈的波动，这一次虽然缘起意外事件，但还是超乎了大多数人的预料。

    回想起只有断断续续记忆的几天，乔尘的心中泛过一从未有过的觉。

    当他“忘记”自己是谁的时候，留在心中的，是莫大的释然。

    同这份难得的轻松相依存的，是对将他带离黑暗的温力量的依赖——

    自本能的依赖。

    钟崇德又：“你也不要有太大的负担，直面异化自爆和大的神力冲击，能活来，已经很好了。”

    “纵使是最的铠甲，有时也会现一条裂。”

    乔尘淡淡地应了一声，看着仍然在忙碌的直属医院工作者，又开说：“我有时候会怀疑……”

    说到这里，他莫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