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秋和赵成默不作声跟上，他们大人不像挖坑，是刨坟。

    粮仓火势太猛，压不去，只能先救附近的建筑。

    吴声嘴没还张，这位爷自问自答，“地？县衙有这东西？”

    事实恰恰相反，抓完党不见人影，人是主动走来暴的。

    吴声疲倦摆摆手，有气无力，“一个都没跑掉。知县没了县丞殉城，卑职大事小事都得上，铁三角钥匙都挂在卑职上。

    白楚寒听话不听音，对此他坦然收，“江知县过奖。”

    兵备库挨得最近，烧了一半，另一半上满黄泥，混一团，如同河底淤泥裹着一堆破烂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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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哪里比得上白督抚南平，劳苦功。”

    钱库粮库特殊，任上一旦换人，必定仔仔细细实人员名单、清货。

    薛文皱眉，“县衙就跑了你一个？”

    落后半步，薛文忍不住一阵窒息，话听的是疼又胃疼，转想走又怕动作太明显，板着脸站边上假扮木桩。

    江无眠看了一脑仁生疼，遂不见心不烦，领着两位师爷过去挖坑和泥灭火去了。

    指挥灭火的很有经验，让人提浇附近木质建筑，浇半桶留半桶，挖开夯实的地面加去，提着粘稠的泥再往上糊。

    “早年间挖的。”吴声苦笑回话，“在地牢那。牢门刚换过，结实不好，等党撞开，人早跑了。”

    活像是上任知县葬在边，这会刨来撅吧撅吧扔火里挫骨扬灰。

    他看了看门，又看了看后的县衙，觉得不对劲。

    过两条街，本是粮仓的建筑化作火海，灰烟缭绕，无比刺。

    “你们哪儿去的？”人走了，薛文又活了。

    被撂在原地的吴声心底发苦，他敢在江无眠面前放肆不代表敢在白楚寒面前这么，此刻说什么都不对，索闭嘴。

    党来的太快，卑职只来得及与典史互换钱库、牢房钥匙。怕人丧心病狂拿百姓威胁，留粮库钥匙，没敢全给典史藏地牢。”

    江无眠告退，白楚寒的视线追随他没夜幕的背影，若有所思。

    话不是敷衍，他的确要去粮仓，不止看积粮烧了几成，还看兵备库到底多垃圾，再晚怕是连这证据一块喂火去了。

    铁三角就是钱库、粮仓与牢房，三者是县衙重地，非请勿。

    尸创新鲜，凶手从正门离开，正好能被赶来的党堵在县衙里边，还能再和自己一行人打个照面。

    ……

    他不好说告辞，江无眠倒是方便开，“党之事，吴主簿所知详尽，白督抚尽可问询。官忧心粮仓，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