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想说的话，半垂眸，他对白楚寒一拱手，“见过白督抚。”话说的慢慢吞吞，这会儿嗓疼了。

    彼时江无眠刚忙完救火正在算账，那地方人多杂，过去一个错便找不得人。

    “如今韶远县各况，诸位已经清楚，虽还没去过周边村镇，但应相差无几，几位师爷可有想法？”

    白楚寒像是被他的态度逗乐，扭无声笑了几秒，，“跟随你的另两个师爷，林守源与张榕正带着公文等在县衙。”

    粮不多，能解一时困境。

    三名巡检司不知去了何，两位师爷一直持等江无眠回来，如今还在县衙里品茶。

    白楚寒问过话，又看过一遍委任书，安排亲兵带人先稍作休息。

    蒋秋估摸数据，心底骇然，区区知县贪墨如此之多，百姓又是如何过活的？

    预备仓拢共三千石左右的粮，起火时假设剩一千石，那党卷走的约是两千石，分给平军行军费用，大约能剩千石。

    “粮仓人工、木料、工程设计、烧毁的粮、重建成本、县衙毁坏的门窗、平军撞开的城门……”蒋秋零零散散算了一笔账，得一串数字，把党切开论斤卖还不够填窟窿的。

    党不同，他们肆的地方太广，裹挟的钱粮中分充当平军的行军费、分是归于其他州府，韶远县的钱粮只占一。

    不知不觉走到县衙门，他停顿沉思，良久想说什么，前多了一声音，“县衙门神够数，江知县不必亲上阵。”

    “回县衙找吴声对钱粮文书。”江无眠大步星朝县衙走，声音沙哑，话带凉意，“一文半，全吐净。”

    江无眠回神，心想：我门神，你今日便不得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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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继续记仇，数着要算的账本，“党烧的粮、粮仓、衙门中的破损，一并算，找人讨账。”

    两人与三名巡检司一城，师爷展示过公文，遂被城门守军带到白楚寒面前。

    不然运一晚上粮，整个粮仓怕是只剩空壳。

    得知城外师爷已经到了，话不多说。江无眠目送白楚寒穿整齐门，脚步一转了县衙，没去休息，和两个师爷碰面。

    五个人喝过茶，快速换信息，拼凑韶远县惊变事件全貌。

    来韶远县的党人算不上少，但也称不上多。

    江无眠挲陌刀刀柄，眉压低，上一夜没睡的黑圈，显得烦躁无比。

    灭火指挥巡查灾后详、估算焚毁的粮时，江无眠一并跟过去看，只算那地的大小积，不足千石。

    事有难办，抄前任知县的遗产，最终钱粮落在韶远县县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