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县丞为本地人，他了解得多，“临近海边风大，一天天着，石桥坏得快，建得要的石料多，还不如这么凑合用着。”

    在当地人看来，不过是淹过桥，小事一桩，没淹到庄稼、冲走几个人，仅仅是一座桥而已，来年修修补补仍然能用。

    “如何？分筏架还能再用吗？”

    韶远县是多雨多，可架不住多级拦坝建的也多，层层来，能让一条河断。

    临到海边，江无眠见到正在统计海带损失的蒋秋，不知经过暴风雨后，海带养受损凡几。

    倘若年年来上几次，海带养的场地必须好生挑选一番，起码挑个背风区。

    蒋秋角绷直，皱眉：“大人，多数筏架已破坏殆尽，独留几架能修补一二，然海带养——”

    兜兜转转，直到县衙封笔前一日，江无眠才理好分级拦坝之事。

    此事还要上报州府，计划也需完善，江无眠没给周县丞解惑，继续巡视其他作坊。

    本来清澈见底的养区浑浊一片，底泥沙翻涌，偶尔能看到一片黑影掠过，倏忽之间，消失在海。

    面飘着断木、草绳、撕扯成不规则形状的海带。

    周县丞还在看桥面浸的痕迹，没反应过来江无眠到底说了什么，在重复一遍后，只觉词句一阵拗。

    田有房关注，力纺织与赵成理，江无眠亲自带人去了堤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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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无眠带人检查过上游两岸况，又记雨后位，脑中有一念一闪而过。

    养是能养，一旦遭受本次的暴风雨，损失太大，得不偿失，与其如此，不如海捕鱼获利多。

    毕竟韶远县如今有钱，能换着法尝试。

    为此，县衙简短开了个会，议题为“分级拦坝试用况与建设难题”。

    一连几日，县衙里忙得团团转，收集灾后资料、斟酌救灾措施、安排年关将近时的上值、谨防略卖人拐卖幼童等等。

    他转而眺望平静海面，摇可惜：“风险极大。”

    检查过中隐约现的石桥，摇：“雨不多时还能过人，雨势一大，别说桥墩，桥面全浸了，完全不能使用，石桥架得太低。”

况并不严重，唯独堤岸、力纺织与田需人清理。

    位于游区的田失去溉来源，坏了耕大事啊！

    “这个地形，适合多级拦坝。”

    “平日没有雨，位偏低，再行拦之举，岂不是对溉有害？”周县丞看完嘀咕。

    “换养地再尝试。”江无眠并不放弃，这是韶远县打开地商路的希望，但凡有一丝可能，他会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