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致此事的本原因只在一个词——盐课。

    江南皇商除了织造局外，还把持着江南盐课，一众贼原本是为冒充私盐贩，后续发展成上劫商，若是官府探查起来，随便提个替死鬼敷衍了事。

    “当地官府？”老者听闻此问，冷笑一声，“官府又如何，皇商他们得供着，上面的人要孝敬着，死的不过一二贼，能用一条命换来一年半载的安生，谁不戳破此事？”

    还真有个不的，不过早早化作枯骨，抛尸野外，再无人敢置喙。

    江无眠面上无所动，但直面他的老者彭浩接到他杀意凛然的目光时，竟是打心底的生恐惧，直到人移开目光方才回过从后怕中回过神来。

    彭浩不再敢端着一派淡然不世的模样，他低着诚惶诚恐地问：“大人还有何事想问，草民一定全来。”

    全来？

    这还不是人说的全。

    此獠也是不老实，私心颇盛。

    落在最后的苏远眯着打量这人，又将目光转向最里面的石屋，再不老实代原委，不若去待上几个时辰，前一个刚来，已是腾空间，再去一个也不妨事。

    彭浩的审问过了一日，期间得知证据无数，分埋藏在其他地方，江无眠立刻命人拿回证据，来日送皇商王家狱少不得这些！

    其中最有价值的是一份时间线与名单，上面写着几年几月，谁给王家送了多少东西。

    这本还能与贼行动对照，每当一商队上门，接着贼的任务就是清理这家对手的商船。

    也有哪年哪月袭击盐铁转运船只，一夜之间转移多少盐袋，转移据又在何。

    虽有缺失，可江无眠为准备发展南康府盐课，此前调查过盐课失事案件，其中几个的确能对上，分细节也是一清二楚！

    苏远眉锁，南康府被江无眠犁清过两遍，他在这里受不到商队之间的倾轧，江南却别有不同，他看着证据不由：“皇商此等行事，大有别于南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