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之人面通红，不知是喝酒喝的还是天气太冷冻来的，见了白楚寒像模像样地行礼，脱而的话带着岭南音，听得白楚寒一阵耳熟。

    “久闻白都督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白楚寒淡淡回了一句，两人不咸不淡地寒暄，就听真腊使者低声询问：“敢问都督，不知近来南康府上可有意售陶瓷？”

    陶瓷？

    这东西南康府对外一直有销售限额，每一船队多少货都是有数。

    除了工艺原因，也有此了贡品的缘故，稳定产的品相好的釉面完全不走的都了，其余品质的才会了市场。

    海外的更有讲究，有的商家仅会保留一整的杯盘碗盏，卖个价，其余不太成的则是单只售，叫不上什么价，但也能换不少当地香料宝石珍珠回国。一来一去，利的确够大，便是如今的皇商——崖山商队也在此列。

    再者，问他不用，这些是江无眠一手调控，他一个镇守松江府的都督哪会这等事？

    真腊使者也知这事儿找白楚寒没用，就是借此搭个线，试图通过白楚寒引荐一二幕后主事人。

    “真腊一向与大周好，国主亦是向往许久。某曾有幸在商队中见过大周陶瓷，奈何此珍贵不能得，自此之后念念不忘。适逢宴席上，又见此，故有此唐突一问，万望都督莫要怪罪某莽撞。”

    青瓷在国多受迎，奈何去往岭南的商队本不够资格购买，有资格购买的都是国大商队，那也已排到一年后了！

    如今能借机引荐一二，走个后门，当然是最好不过。

    白楚寒没说拒绝也没答应，只这事儿他不得主，只能去问问相熟之人。

    真腊使者未得允诺，但是有此话，他也算是有了代，当舒一气。

    当日晚，结束宴，白楚寒回了江无眠住，师父一家不在，这团圆日他又不想单独一人回都督府上过，还是来找师弟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