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般人伪装，基本是个络腮胡，加个发，捯饬成莽汉模样，加上这地方太冷，裹得面目全非，本看不见详细容貌，如何能看得来是突厥人？

    听音还是看习惯？或是这人能一看透突厥人的伪装？

    江无眠示意他继续，驯师嘿嘿一笑，“不是别的，就是那天相时人来的晚，的烛火晃亮了人，小的瞧见那人珠发蓝，这肯定和咱不一样！不是突厥人还能是谁？”

    江无眠心摇，其他人许是也了打扮，故意冒充匈，或是特意找来遗传突厥睛的混血，以此混淆视听，但还是让人记这一细节，除此之外也没什么详细线索了，能有一条算一条。

    又详细问：“除他以外，还有几人？如何确定要来相看？拟定消息的是谁？如何确定是固定与你易的那几人？赃款正在何地？”

    问的太多，驯师知的就回，不知的就摇，“全是主事随人联络，小的只是带人看报上底价，再由主事传递消息，约莫是去的某家铺，只要找人说买南方来的稻米就说明场中有了成年匹或是指适龄小驹，看中的匹，每年栏之前会陆陆续续以病去、意外失踪、匹争斗以至骨折等名义消去记录。”

    至于后面如何确定匹正确地给了易方，那就不是他能过问的事。

    其他人的赃款不清楚，他的钱是半给了银铜钱半用米粮折价。

    “钱粮一块给？”江无眠骤然发问，“是新钱还是旧钱，新粮还是陈米，栗米还是豆菽？！”

    这又是一条难得的新线索。

    若只是普通通的铜板碎银，他们查不来，可整个银锭许是有地方能查。米粮能透的消息更多，新粮陈粮也能追踪一番，锁定商行。

    江无眠猜测有名的商队应是都参与其中，只是有的转了几转而已。

    的越多，的破绽也越多，背后还有得线要捋顺。

    驯师：“银给的算不得多，有的大半用粮抵价，还多半给陈粮，没有栗米全是豆菽。起码小的没见过栗米，全是不掺杂土块杂质的豆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