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玉站起与宁簌对视，眸光从容不迫。

    宁簌又说：“她们很好说话，你不要张。”耸了耸肩，宁簌又，“从小到大，她们都不怎么涉我的决定。”

    “我今天跟我妈说了。”宁簌斟酌着开，“她想见你，不过这段时间她们行踪不定，可能先在视频里脸。”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话，在宁簌放风机的时候，嗡嗡的低响消失，而人声也一并隐没。

    “你让我好好学习的。”宁簌抱住殷楚玉，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殷楚玉睨她，指了指角的细小伤。

    一渴求地攫住了她的心脏，可却不知如何言说。她的心火从昨天烧到了今天，灵魂得以满足，但上复苏的渴望，好像很难像过去那样自然翻篇。

    殷楚玉透过镜看宁簌的神。

    “所以说是可能而已。”殷楚玉坦地对上宁簌质疑的视线，又一笑说，“不久后你就见到了。”

    宁簌跌坐在床上，双臂撑在侧，她仰起，目不转睛地看着殷楚玉：“我要是不安呢？”

    在她给关仪和殷之鉴发消息后，两个人的反应相差无几，希望她尽快将人带回家。

    没有说话的声音，房间中安静了片刻。

    在妈妈没在家的时候，她一直在看各上天地、飞檐走的影视剧，山林中的孤鹤、清新俊逸的隐者，塑造了她梦中的桃源。而她在混沌不明时，将空谷幽兰的怀想寄托在了殷楚玉的上。

    宁簌不假思索：“我亲别的。”

    “你之前说你妈妈可能过来。”宁簌忽地话锋一转，她恶补了一阵关仪的电影，始终没有等到那来自“艺术考验。

她坐在椅上，手指温柔地在她的发间穿梭。

    “怕黑吗？”殷楚玉笑问，她故意避开宁簌的视线，慢条斯理，“那多开几个——”

    宁簌一默，她的确说过，事无细地告诉殷楚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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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常的絮语似乎总没个明确的开或者结尾，能够在任意时刻收束住，譬如这横空而来的“晚安”就像是劈来的无刀斧。

    无声对视几分钟后，殷楚玉收回视线，笑：“那……簌簌，晚安？”

    突然又不自然。

    就这样结束了？

    殷楚玉说：“你以前提过。”

    只是话音落，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薄的她差原地蒸发。

    最后一个“灯”字在宁簌的拉拽中消音。

    宁簌心中充盈着的绪在她的目光中被抛起，又在风中缓缓的、悠悠地飘落。

    洗澡的时候她想的就不是打扮得衣冠楚楚跟母亲谈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