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们都能听懂彼此的意思。

    云恕垂睑，似在考量。

    周云汐双手抵在门上，死死攥拳。

    “云恕，我不想你死，也不想和你分开，你到底知不知——你离开的那将近十年，我真的活得很难很难。”

    说到最后，她连吐息都有些急促。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复来。

    周云汐像是终于定了什么决心。

    “如果你死了，我也跟你一块儿好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

    毫无对死亡的敬畏。

    云恕突然扶着床柜起。

    她动作很慢很慢，没有力气的肢僵得像是木，行地支起了脆弱的。

    周云汐心一。

    她颇为慌地想阻拦云恕。

    但云恕没听，只是慢慢走到门边，推开了门。

    她朝周云汐张开双臂。

    周云汐怔了怔，却意识后退半步，小心翼翼地摇。

    “……你快回去。”

    “不要。”

    云恕难得倔犟。

    她的目光沉而温柔，如同洒满了月光。

    她微微勾起角，柔声：“抱抱我吧。”

    周云汐实在没办法拒绝这样的云恕。

    纵然她心里还惦记着，不敢太靠近云恕，怕自己的存在带来更多的伤害。

    可云恕不不顾地看着她。

    她也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周云汐迟疑着抬步，抬手轻轻勾住了她的肩膀。

    她没敢像往常一样靠上去。

    云恕却不满意地皱了皱眉，落在她腰间的手掌用力，压得她扑了自己怀里，才用力将她抱得更。

    她们已经很一段时间没有这样亲昵的碰。

    周云汐伏在她颈边，不自觉地动了动鼻。

    不是云恕上常有的太晒过草地的、洋洋的味，也不是小猫上特别的、大后也不曾变过的呼呼的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