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而外的端肃矜贵。

    您好，需要什么？庄未绸轻轻嗅过女人带来的雪松与沉香味，站在柜台前询问。

    女人看到她，明显愣了一，而后才：还有柚挞么？

    有的。

    要一块，打包。女人倒是利落。

    庄未绸动作很快，将甜品装打包盒递给女人：您的甜品，这款保持期比较短，建议您二十四小时之用。

    谢谢。女人声音很低，随后咳嗽了几声，细听之，似乎有些哑。

    二人接间，指尖一即分，可庄未绸依然觉到了女人异于常人的温。

    您在女人即将离开时，庄未绸还是好心叫住女人：您温有些，如果到不舒服最好抓就医，别耽误。

    女人顿住，那着霜雪的眉微微勾起，轻笑声自罩之传来，分不清是不屑还是无畏。

    耽误了，也没什么。女人缓缓地。

    她声音分明清淡，却被庄未绸听一难以察觉的绝望来。

    庄未绸心念一动，生怕女人门就寻了短见，赶忙：怎么会没什么，您要是有个好歹，对家里人该怎么代呢？

    女人有所动：你说得对，我总要给她们一个代的。

    这话着实有些奇怪，但庄未绸与女人素不相识，不知女人经历过什么，自然不好妄加评断，只顺着女人的话说：所以您要保重。

    女人若有似无地叹了气，却仍弯着眉目：多谢了。

    她微微调转方向，不再急匆匆离开，而是指着店中空着的座位问：我可以在这里待一会儿吗？

    庄未绸看她绪好了一些，心稍安，微笑着回应：当然可以。

    女人缓缓走过去，坐来，又叹了气。

    您要喝什么吗？庄未绸问。

    女人摇，指指对面方向，柔声问：你愿不愿意，陪我说说话？

    见女人没有摘罩的打算，庄未绸了然，只给女人礼貌地斟了杯，便老老实实地坐到女人的对面。

    风雪天，店外灯火盛，节日的气氛渐。

    越是这样的时刻，越容易挑起心里的孤独。

    或许女人并不是真的想倾诉什么，只是需要在这样的时候，能有个人在旁陪她坐一会儿。

    你是学生？

    二人对着沉默须臾，女人竟然主动开了话。

    对。

    大一？

    对。

    在这里兼职？

    是的。

    两人一问一答，庄未绸觉得自己不像个被偶遇的倾听者，倒像是在面试。

    女人大约也意识到自己有生，轻咳了一声，缓缓：又要打工，又要兼顾学业，会不会觉得有辛苦？

    庄未绸面诧异，没有立刻接话。

    我妹妹，与你年岁相仿。看到你，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来。

    女人提及亲人，底漾温和的笑。

    但她啊现在还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孩。

    她不独立，学习不上心，还不服，话说重了闹脾气，说轻了又不听。

    时不时脑拎不清，犯起浑来谁都拦不住她。

    有时候气不过和她吵起来，她嘴里蹦来的都是刀，一刀一刀往你心上戳。

    我是真拿她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