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无疑问指的是孟秋。若再添几笔嗔似的短句，这将是一篇缠绵勾人的书，偏偏只有四个字，每天只有四个字——像日记本主人一天再充实再丰富，都只在乎这四个字。

    孟秋拦住她收拾的动作，嗤笑：“怕我看啊？”

    小哑抿了，从书架拿两本书压在空白画纸上，珠转了一圈，没发现不该留的。

    这是孟秋第一次在小哑笔看见‘’字，她以为小哑永远不会这样表述，尽一直这样。

    没什么要问的了，这就是答案。

    隔着松衣，仿佛能摸到里凹凸不平的疤。

    腕上的伤极有可能是她无意识甚至是消解心中不甘造成，孟秋不知在病严重之后是否会发生更可怕的事。

    “我再问一遍，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刺痛了前人。沉静黑眸曾被光切割成碎片，扭曲地映着一人模样，又以的速度恢复。

    楚纤神如常端着盘走过去，刚放东西，手被抓住。

    掌大的小本只用了五页，末尾留了日期，正是近五天。然而这五页中只有简短又险些刺破纸张的四个字：

    无论是楚纤设法抢婚，还是用药令她丧失反抗能力，孟秋都不觉得‘有病’。在她看来，这才是真正的、最原始的，想占有、想疯狂，没有理智存在。

    -

    “别清理，就这样。”

    她夺过桌上的笔，很用力很用力地在一张画纸上写：【我说过，我没病！】

    可见，她在极度偏执中消瘦。为孟秋佳肴，自己却能饿到倒。

    前提是小哑活着。

    那掩在衣袖中的疤像一击重锤狠狠震醒了孟秋，也震得心脏发闷，裹得她快要透不过气。

    楚纤一来就看见清理净的桌面，上边只摊开一个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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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我】

    小哑似是恼羞成怒的姿态、讳疾忌医的态度，以及不不顾这幅未完成的画，在孟秋看来都是要及时就医的信号。

    大片大片空白宛若一封无字天书，用血红笔墨一字字写尽‘求不得’，旁人看不见，那是藏在一人心脏的炼狱。

    半小时后。

    楚纤不置可否。

 “不想呆床上，去看你的画。”孟秋懒懒指挥着。

    快到饭，她先楼准备。

    联想到那幅暗致郁的画作，孟秋心平气和念她名字：“楚纤，你需要心理医生。”

    楚纤抬手去抢这本日记，被孟秋先一步拿开，扑了个空。

    孟秋坐在椅里，表不太好。

    看画？这真是个陌生又有趣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