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梦中也不安稳，蜷缩着的时不时抖一，右手指甲全伤了, 仍包着纱布，却用了死劲儿拽女人衣角, 生怕女人离开又是满血腥。

    …

    “噩梦了？”

    保养到毫无瑕疵的手摸她的，由轻颤的肩膀一路往。小哑温顺可得不像话，本不懂反抗，甚至意识往源靠。

    女人跪行过去，轻轻将人揽怀中，并不求去看她的脸。

“楚纤？你睡着了么？”

    系统先前不知这是大人的切片之一，任由楚纤搞了一波大人心态，令大人神状态不太好（委婉）地过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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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标楚纤意值 10，信任值 10]

    理说攻略者无法对另一攻略者行攻击, 这是系统局最开始定的死规矩。

    这位大人权限已超脱一般攻略者行列，连50信任值都不必有, 随时能对楚纤发动。

    “小可怜~”

    如果楚纤醒着，就能听这是她系统的声音：“大人一定要这样吗？”

    回想一向沉静冷淡的黑眸被撞碎理智后的脆弱光, 再看破损红的——女人轻轻低, 微冷脸颊贴上小哑的眉心，轻哼：“怎么办呢，得呆一辈哦？”

    系统：“……”

    不见天日的尸山血海里，我是你的天堂。

    没人回答，小哑仍沉浸在无边惊惧里，不敢睁，手不敢动，唯有稍稍诚实些，找了靠山便得寸尺想黏她骨血。

    三年后，大人意识觉醒，勒令不楚纤在哪都要将她拖回来。系统仍记得当初大人的模样，也是在她的系统空间，一手把玩着‘梦魇’，一手缠着血蚯蚓，笑得极了：“你说，是全疯好，还是七成疯好？”

    意值就更玄乎了，系统局有个不成文的潜规则，意值于50就能役或吞噬同伴灵魂，名其曰为献祭。这也是大人锁定楚纤意值和信任值的原因。

    小哑浑一僵。

    尸骨堆积的王座上, 女人懒散地坐着, 看一团光球战战兢兢飘到跟前来。

    孟秋觉得这问题可笑, 她也的确在笑, 只眸里寒非常：“我疯了三年, 让她疯一辈，不合理？”

    然而压拦不住那些等级又有雄厚积分傍的级玩家, 系统局退而求其次，规定信任值于50就能判定为同伴, 同伴之间可以使用，既能帮忙也能背刺，死活不再归系统局理, 系统局只需回收积分即可。

    系统：“合理合理，太合理了！！”

    女人托着笑看她，琥珀瞳眸满是愉悦。

    指尖轻轻拭去这人角掉未掉的清泪, 于鼻尖怜落一吻。

    一切要从楚纤诈死逃脱别墅那天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