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蹲来替国师理好衣摆，掌心轻拂过柔顺的布料，却是半天没起来。

    国师：“沙棠？”

    “……在。”她声音很低，“属失职，不知她什么时候……”

    国师：“是我抱她来，与你无关。”

    沙棠瞳孔微缩，她猛地抬，对上国师过分平静的眸。

    抱？国师昨晚只抱了一只狐狸……

    那只半妖、那只半妖化形了？！

    她刚想说什么，余光瞥见那红影无声无息床——手再度碰上刀柄，这回可是很不客气地半截刀。

    今酒一把搂住国师脖颈，微微发的脸颊贴着国师挲，语气撒：“呜，你起得好早！”

    “你可以再睡会。”

    小狐狸压得太用力，国师没办法转看她，只好就这姿态拍拍小狐狸的胳膊，示意她放松些。

    “不嘛，不嘛，我要跟你一起。”今酒像是这才看见地上蹲着的沙棠，她先是甜甜一笑，“你好呀。”

    过几秒，珠往一动，看见森白刀。

    那双金眸瞬间变成狐狸，中间竖着一抹，直勾勾盯住沙棠的脸。

    “！”沙棠倒一凉气，险些被这突然转变惊得倒在地上。

    今酒却已移开神，黏着国师说谁也听不见的悄悄话。

    -

    沙棠一踏殿门，腰间那把跟随她多年的刀忽而碎了，哗哗啦啦掉了一地。

    她沉默地站住不动，面无表望着这堆废。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看见红衣女的脸在这些碎片上一闪而过。

    笑得又可又俏。

    -

    沙棠再见国师是在午时。

    对方注意到她腰间少了的东西，皱眉问她：“你的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