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无人敢提福明楼与灭世妖狐一事，还是太起了个，又有门外聚起的百姓为引，这才陆陆续续闹开了。

    国师前些时日在清微楼闭关正好错过此事，今日理清微楼堆积的事务翻到这堆文书，不得不叫来沙棠问清缘由。

    “……小殿来了。”

    那人单手支着脑袋，面惨白到像是画里钻来的鬼仙。她手边隔着一碗没动过的清汤，早已不散气了。

    听见声响，她轻轻一抬眸，然后可见地愣了愣——反应慢到连识人功夫尚不到家的扶月都能注意。

    国师习惯用袖掩住咳了几声，让奔过来的扶月站远一。

    扶月不想站远，可又知这时不该违背了国师意愿，只好照。

    她匆匆停的脚步无措又可，看得国师微微笑了：“带了哪家的心？小殿吃过没有？”

    “福明楼隔新开的五意斋。”扶月说，“那一条街生意都不好，唯独这家心得十分好吃，南方来的老板，据说是祖传的手艺。”

    “这位姓徐的老板刚来京城那天找地落脚，刚好就看中福明楼，也亲见着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他说跟妖怪没关系，应当是人为。”

    “更多的也不好说了，那日混至极，他也是慌忙逃窜才捡回一条命，可怜随行的家丁烧得面目全非。”

    趁国师认真听她说的空档，扶月小心朝那边挪了挪——国师没发现，她忍不住翘了嘴角，又严肃：“不过有人一百两让他改说是妖狐作祟，还以最低价卖给他铺，保他生意兴隆。”

    说到最后，扶月绕回国师第二个问题，说：“当然吃过啦！我不听别人说什么好吃不好吃，我得自己试试。”

    国师轻轻，又问：“你了多少钱？”

    扶月：“自然也是一百两。起初徐老板不肯理我，直到我拿牌又确认了我的份，这才收钱。”

    国师蹙眉：“太过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