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全其？

    倒是有个两全其的法，光所有人的血气，便没有人来伸张正义了。

    届时正义就是‘没有血气’‘不存在血气’，血气尽归妖狐所有。天雷打不死她，天师杀不死她，国师也不会为了旁的东西责怪她了。

    思及此，妖狐底红光掠过。只表面她还纠缠在国师上，鼻可怜兮兮说：“你最好说到到！”

    她在国师面前的委屈总能得到安抚，这时也不例外。国师温声：“抱歉，我先前并不知。”

    妖狐哼哼唧唧：“你要补偿我！”

    国师：“好。”

    妖狐：“不准为别人画画，要为我画，只能给我画！”

    国师顿了顿，委婉：“这是最后一次可以么？她为我了许多，我不想欠她。”

    梦了一半就破碎的滋味并不好受，妖狐立刻直起，兽瞳睁开：“你欠她什么，我帮你还！”

    国师：“命。”

    妖狐：“……”

    妖狐腰一，又到国师怀中当个小废了。她小声问：“你刚刚说的糕在哪呀？”

    国师笑了笑，也不计较妖狐尔反尔，回：“那边桌上。”

    -

    那天拉着国师在窗边胡闹完，第二日国师又病得狠了，房中再度有了药味。

    妖狐闻见这药味就心烦，她打定主意要回族杀几个妖取丹给国师续命，却被国师拦——

    拦就拦吧，国师巧如簧，总能将一句不中听的话说得人浑舒畅。

    可这次没有。

    白衣女袖沾了自己咳来的血，见着好几个黑衣女侍挡不住气势汹汹的妖狐，她厉声呵斥妖狐停。

    妖狐难以置信地转。

    不止如此，她咳得气都不上来也要让人撑扶着坐起，对妖狐说：“你若为我杀妖，就别来了。”

    满室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