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婵从此再没找过鱼，只见过国师一面，让她把楼任务分自己一半。

    时至今日，陆婵与鱼更像清微楼的左右护法，已没什么任务必须让她们去了。

    去年过年，国师带鱼去看了几傩戏，后来陆婵的半张鬼面就换成了整张鬼面，她倒也不故意去鱼面前晃，只偶尔鱼一转能看见有个白影立在那盯着自己，神莫测。

    被鱼发现，陆婵也不上前，等着鱼从自己边过去或反方向走了，她才悄无声息随风离开。

    两个人的共存方式微妙且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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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走炼药房。

    扑面而来的腥气熏得人要站不住，漫天烟尘中连那白衣也快染黑了。

    年累月的炼药、试毒，虽说娘娘那边的药人血不必她供应，但她不闲着，竟用自己半药半毒的血去喂毒虫。

    如今那坛无相面比古籍中记载得多活了一年，且健壮得很，大有继续活去的意思。

    人仅穿一件十分单薄的白衣，将左边袖挽上去，白得有些青灰的手臂，是一颓丧枯败的颜，不该现在任何一鲜活、有生命力的人。

    她近日发现北岚境有一五颜六的型蘑菇，混合药人血能制奇特的饲料，刚好喂她养的蛊虫。

    问题在于她昨日试药后迷迷糊糊吃了一蘑菇，今日神智一直不太清醒，在腕上熟稔划开伤去辨认血的颜，发现清亮许多，像染过的。

    “……差一。”她自言自语，“这不是它们喜吃的血，嗯，一定不喜，我都不需要给它们试，免得吃病了麻烦。”

    有谁会把虫的味看得比自己命还重？常人听了多半觉得此人疯得厉害。

    可清微楼众人不觉国师神有异，照样顺着她敬着她，她说什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