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依照人的智慧在发现不对那刻就该想到，可当它从女人嘴里刻薄又无地说来时——

    如那天持续了许久的天雷一般打得人魂飞魄散。

    有很多很多应该，都埋在温馨时光的庆幸之了。

    肢缠，耳濡厮磨。

    这些她愿意给小狐狸的东西，无声无息被偷给了另一个人——这个人是小狐狸最不喜的、最不愿承认的。但她的小狐狸连骂两句、抱怨两句的机会也没有了。

    就这样消失了吗？

    就这样消失了。

    人捂住，只觉里有东西翻搅得她很想吐。

    女人的笑脸，她亲她的，她摸她的手……人越想越恶心，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匕首。

    “本本的，自称得真难听。你若不肯承认她的存在，何必冒充她与我……”

    “后面的话不敢说？”女人歪，“与你好？”

    她闪至人面前，单手掐住人脖颈，掌心盖住了留的印：“本不屑冒充任何人，是你自己分不清，怪谁？”

    怪谁？怪她自己。

    罪大恶极者，是她自己。

    但前这个妖——杀了小狐狸，冒充小狐狸与她在一起数日，她在她上了那么多恶心的事。

    都该死。

    -

    女人——或者说半妖本，亦是北岚贵妃的妖狐一旋躲过刺来的匕首，怒极反笑：“——你要杀我？”

    “你为了一个早就该死的分魂，要杀我？”

    她问了两遍，第二遍比第一遍更详细、也更难以置信。

    这两句话中的自称都变成了‘我’，可惜刚刚嫌弃‘本’二字难听的人此刻本没有在意，她中仇恨的光扎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