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前，我可以把我的四肢都废了。”她痴痴地笑着，“反正伤成这个样了，反正我也无所谓了，反正……”

    虞惊棠就像现实世界坐在皱的床单上那样坐在草地里，穿着典雅丽的廷装，白小蝴蝶结嵌在柔蓬松的裙摆，繁复夸张又不失贵的款样适合画画里。

    当虞惊棠对上那双比光还纯粹的眸时，瞳孔睁大，细细颤抖着——

    “我允许别人躺我的床了吗！这房那么多房间，凭什么就躺我的床？！就看我被姓白的欺负了不能来说不吗！”

    “……虞清焰，你说话！你别装死！我没有让你装死！”

    虞惊棠像个愤怒到极致的幼兽，被人欺凌得浑没了好，反击的爪牙在大的敌人面前宛若儿戏，尊严被一次又一次践踏，令她恨得心里都在冒血。

    那是一张跟虞惊棠没有半相似的脸，迄今为止也没有画家有幸画过这个模样的女人，她优异的五官条件有什么现代化妆品盖在脸上都不如原本相好看的觉。

    她喊的竟然是许久以前被她亲自否定的名字。

    就在虞惊棠眸一狠，手腕用力朝桌角撞去时——

    虞惊棠前一，转就回到了神世界。

    再往上是纤细漂亮的脚腕，修好看的小，以及自然垂坠的纯衣摆。

    主人格被迫在神世界待了那么久，因畏惧白佳期的的东西一声不敢吭，更不敢在庄园自杀引起副人格不适，她怕副人格又消失，又把烂摊丢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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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隐忍换来的不是副人格为她报仇、给她安，换来的是所有人得寸尺，连她的房间、她的床、她最后一个人空间都要占领！

    她低着的眸看见站在侧的脚。那双脚什么也没穿，白莹莹似玉，有层细腻的柔光静静浮在表面，柔得叫人心醉。

好啊，你真的好！一句解释都没有，姓扶的一醒你就凑上去把什么都安排好了！备车，备车是你的事吗！你凭什么帮她备车！还要帮她拿车钥匙！”

    “……”

    刚刚还对扶瑶温柔以待的副人格没有回话。

    那时她不肯让有绘画天赋的副人格拥有名字成为独立的存在，施舍般允许副人格也叫虞惊棠。

    虞惊棠叫了两遍就不再叫了，她颤抖着笑了几声，突然坐了去，将手悬在桌角上空。

    无人应答。

    尽这人穿着简单，上着不知是睡衣还是囚服的玩意儿，但她不言不语光是站在这，就比满被金钱堆积起贵气的虞惊棠要从容淡然得多。

    大概这也是想活的，它看不过去主人找死的举动，所以容许副人格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