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想到副人格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兀自些‘自我消失’‘自我厌弃’的决定，虞惊棠就无法压制音量，也无法保持只为达到目的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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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人格没有说话。

    副人格浅浅叹息着。

    “我想抱你！我想跟你比她们过的更亲密的事！你不准说这些话威胁我！你不准威胁我！”

    虞惊棠半张脸贴上了镜，冰冷冷的镜面刺激得她声音带上哭腔：“你别说这样的话，我没有想你消失，不是想赶走你……我只是想抱你。”

    “我不嫉妒她们，她们不让我嫉妒。”红到不正常的开合，吐气将镜面模糊，那开合的红影因此显得狰狞，“我恨她们，她们都该去死。”

    这不适合说动的话，她脸颊绯红，嘴里却定又固执地重复着：“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必须要你。”

    “你有。”虞惊棠用力息着，好似副人格的话压得她不能正常呼，必须大大才能赖以生存的氧气，“我需要你，我要你。”

    “但我不恨你，也不怪你，你就是很正常地替我生活，不正常的是她们……”

也不错的了，你画的我栩栩如生，我看不问题。’

    表意、让对方看见自己的忱，这大概是会上瘾的。

    “别生气，别生气，”虞惊棠轻轻抚摸着镜面，柔声说，“我会安排好了再最后一步，你绝不会受伤，否则我不会放过姓扶的，我会让她知……”

    ‘我没有威……’

    副人格的语调一直温和又认真，她在陈述她认定的事实。

    “她们……连姓扶的都可以抱你，都可以看见你的笑，可我什么都得不到……我们不是最亲近的人吗？你的一切，不该优先属于我吗？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

    ‘去画室，我想到画什么了。’

    ‘也许，你的确不需要我了。’

    主人格就沉溺在每说一句就离副人格更近一步的幻境中。副人格表现想死的望，她便说这些话让副人格放心且甘愿地继续留——她挽救了副人格，救赎了副人格，副人格怎能不对她生同等的意呢？

    副人格的诞生归结底是虞惊棠画不画后的绝望，现在虞惊棠为了追求那张脸的尽善尽不断创作人画，笔力比先前更仔细、更，哪里还需要副人格那些只能将人拉渊的暗作品呢？

    副人格是不想离开她、怕了差错永远不见她才生气的啊。虞惊棠只觉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满足，就连以前最不屑最厌恶的话语也能轻易说。她享受安抚副人格的过程。